慕容英一本正经,一听就在骗人。
清清自然懂了,恨不得当场咬他一口。
这家伙事事算计就罢了,什么时候还多了个损人不利己的毛病?
不待她想好怎么骂他解气,慕容英忽然神色凝重起来。
“有一队人马正朝这边靠近。”
他刚打算叫清清躲好,却见她猴子一样,一下蹿上了树。
慕容英都来不及惊奇她何时学来这等奇特的轻功,就见她紧紧贴着树干,还抓着树枝将自己挡了个严严实实。
慕容英看得满头黑线,竟觉无言以对。
是了,臭丫头跟小动物似的,稍觉危险就躲。
而且向来死道友不死贫道,滑溜得跟泥鳅一样。
他微微挑眉,足尖轻点,也跃上了清清坐着的枝条。
“你有毛病啊,压断了怎么办?”
清清见他躲在自己身后,不由着急起来。
上次在慕容家,就是因为这样两人才从树上摔了下来。
这家伙脖子上长的脑袋难道是用来凑身高的吗?
清清刚想继续骂人,却见那队人马已经冲到了附近。
她只能狠狠地瞪了慕容英一眼,然后闭上了嘴巴。
“哈哈,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说话之人身材短小,浑身肌肉虬结,面上满是阴鸷。
他死死盯着面前强自硬撑、不肯低头的男子,狞笑愈发张狂。
“反正你膝下无子,位子早晚也要落入他人之手,何不拱手让与我呢?”
被众人团团围住的男子,看上去已年过四旬。
衣着表面朴素无华,但袖口处繁复的暗纹却透着难言的华贵。
尽管鬓发略显凌乱,且背对着清清,无法窥见其真容。
但他那掷地有声的话语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让你这等奸佞小人得逞。”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甚至还出口辱骂,阴鸷男子不由怒从心生。
“都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上去结果了他!”
随着他一声令下,人群中有一人出列,挺枪向锦衣男子刺去。
锦衣男子身形虽显踉跄,却仍旧拼尽全力,横起手中钢刀抵挡。
他手腕轻轻一抖,那人的长枪便瞬间脱手而落。
“赵刚,天启三年投身行伍,斩敌五人,六等战功。”
闻听此言,长枪男不由得愣在原地。
又有一人疾步上前,锦衣男子立刻转身格挡。
“孙勇,天启元年投笔从戎,斩敌十七人,五等战功。”
此人听后,亦是呆立当场。
“尔等或为久经沙场、保家卫国的勇士;
或为满腔热血、初入行伍的新兵。
今日,难道都要背叛于我?”
锦衣男子沉声质问,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是我对不住您,可是......”
孙勇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狠了狠心,说道。
“若想让我的亲人得以活命,我只能先取了您的性命。
是我不忠不义,我会以死来报答您的恩情。”
锦衣男子一愣,旋即对阴鸷男怒声斥责。
“魏枢,你当真卑鄙无耻,竟用他们的家人来威胁!”
魏枢仰天大笑,狰狞无比。
“要骂,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再骂去吧!”
清清听罢这番对话,顿时怒气横生。
且不说那魏枢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单单是听到他拿家人性命相要挟,便已深深触动了她的逆鳞。
她食指点了点,见对方不过十余人,心下当即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