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饲主也早已命丧他手。
如今这蛇的毒性,自然无人知晓。
江景深虽凭着深厚的内力,勉强压制毒发,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纵使不会立刻毙命,每日也要饱受痛楚煎熬,让人生不如死。
他虽非懦弱鼠辈,却也从未想过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时间,他心绪犹如秋风落叶,惆怅中还带了不甘。
见江景深沉默,清清亦缄口不言。
关于冰蚕之事,虽说结果确如她所述那般,部分经过却被省略。
倘若说出,或许江景深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她自己恐怕就要万劫不复。
念及此处,清清不禁更多踌躇和心虚。
在她心中,家人与自己的性命自然更重要。
但无论如何,终归是搅乱了另一人的命运。
她本性善良,又如何能够轻易释怀?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薄雾,静谧而微妙。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江景深因中毒之故,功力大不如前。
直至脚步临近,他才有所察觉。
他本想跃上房梁,胸口却忽然一滞。
强烈的痛楚袭来,他顿时无法继续动作。
清清辨认出来人,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素来不喜装饰,眼下环顾四周,竟无一处可以供人藏身。
“清清,你歇下了么?”
当日,孟铁心亲眼目睹女儿在自己面前晕厥。
凑近细看,她脸上除了点点污泥,衣衫上还带了斑驳血迹。
不满与怒意便如春雪遇阳,全部化作了担忧。
解开误会后,孟铁心心头大石落地。
只是他别扭的脾气却也回笼,对女儿不理不睬。
与其说他生清清的气,不如说是生自己的气。
要不是他没用,女儿怎会偷偷行医?
清清若不抛头露面,又怎会卷入这等风浪?
听着父亲的声音,清清口中应承,心中焦急。
她也想同父亲和好。
但绝不是大晚上和男主单独在房里的时候。
“清清?”
清清房中亮着烛火,却迟迟没有开门。
孟铁心见状,心中不由升起担忧和疑惑。
“我,我衣服还没穿好,您先等等。”
清清心如擂鼓,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江景深手臂。
她将他拉到床边,压低声音叮嘱。
“你躲在这里,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