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为了唐锦这样说我。”
慕容婉眼眶含泪,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出。
“你能喜欢虞紫苏,能青睐唐锦,为什么不能对我也多一点温情?!”
她声音颤抖,语带控诉,泪水终于如断线的珍珠,滚落而下。
“只要你对我好一点,哪怕一点点,我都愿意和她们,和她们一起......”
说到此处,慕容婉再也说不下去。
江景深自慕容婉身上,看到了母亲爱而不得的影子。
他心情复杂,却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无论是否有其他人,我对你全无半点男女之情。
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永不改变。”
慕容婉闻言,倏忽止住了哭泣。
她怔怔望向江景深,下一秒泪水决堤而出。
“我究竟哪里不好,让你这样待我!”
她双肩颤抖,几近崩溃。
江景深静默以对,闭目片刻,终是缓缓睁开。
“你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不喜便是不喜,强求无益。”
此言一出,慕容婉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整个人僵立当场,心碎一地。
“情爱并非人生全部,过些时日,我会遣连靖护送你归家。”
言罢,江景深转身,未曾再给予慕容婉半分眼神,只留她在身后,伤心欲绝。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慕容婉决绝喊道。
连靖和朱震岳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他们原以为慕容婉不过是心性小器,未曾想竟会闹至如此田地。
“世子,慕容姑娘性子执拗,强行送她走,恐生变故。”
连靖眉头紧锁,向江景深谏言。
江景深面色不变,眼中却多了几分思量。
“此地偏僻,我们人手不足,不宜分心处理旁事。
依臣所见,当务之急,还是寻找优钵罗花。”
朱震岳在一旁,斟字酌句道。
“倒不如暂且留下慕容姑娘,由虞姑娘多加开导,或许更为妥当。”
“是啊。日后她们进了王府,迟早要学会如何和睦共处。”
连靖闻言,立即附和道。
“小女子吃醋耍手段罢了,世子莫要太过介怀。”
“进王府?”
江景深眉头微蹙,“她们为何要进王府?”
见他如此,朱连二人不禁一怔。
“她们难道不都是世子的……红颜知己吗?”
连靖心直口快,几乎脱口而出。
“还有孟......”
江景深面色一沉,立刻打断。
“绝无此事。”
他暗自思忖,脑海中忽地浮现出古槐村那晚,清清提过“他将来会有很多妻子”。
彼时,他满心皆是“医患之缘”和“不喜欢他”,并未留意其他细节。
如今想来,莫非清清与连靖他们有一样的误解,才会刻意保持距离?
朱震岳见江景深沉默良久,心中忐忑,忙扯了扯连靖的衣袖。
“世子息怒,是属下等妄言了。”
江景深摆了摆手,示意二人无需介怀,目光却投向远方,心中波澜起伏。
虞紫苏深知慕容婉对唐锦心生嫉恨,却一时心魔作祟,隐瞒下了此事。
她心有歉疚,稳住唐锦的病情后,便想去开导慕容婉。
二人虽常有口角之争,但同是女孩子,见她为情所伤,终归同情居多。
只是虞紫苏性格太直,说话不免难听。
“早都跟你说了,这样不行。”
慕容婉抬起红肿的双眸,恨意如潮水般汹涌。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看我笑话!”
虞紫苏性情刚烈,当即便也冷下了脸。
“你的笑话,还用得着我刻意看吗?”
两人性格均是锋芒毕露,先前有清清从中调和,尚能勉强维持和平。
如今清清不在,二人针锋相对,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
慕容婉一听虞紫苏讽刺,顿时怒火中烧,口不择言。
“看我笑话的人,如何能有你的多?
虽夺得岐黄大赛魁首,柳慕白看中的却是孟清清!
不对,你这第一,也是她让给你的!”
此言一出,便如世上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