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就是黄土,空无一物。
原来只是单纯的年久失修。
果然,奇遇这东西,只有男主才配。
清清一边思量,一边挣扎起身。
不料头却猛然与床板相撞,一阵剧痛霎时袭来。
也不知是什么花纹凸起,撞得她眼冒金星。
在永川时清清百般爱惜自己,不容分毫损伤。
结果一出门便祸不单行,伤痕累累。
她正是郁闷,耳边却忽然传来“咔嗒”一声。
低头一看,紧挨着被撬起木板的一块木板应声弹起。
清清无语凝噎,好奇之下还还是凑了上去。
这次竟然真的是个暗格。
清清伸手去拿,里面藏的却是两本书册。
翻开一看,只见其中详细记载着漕帮与其下属各帮会的账目往来。
起初,清清以为无甚要紧,欲将其原样放回。
但转念一想,若是光明磊落,又何必藏在这里?
疑虑之下,她再次翻动手中书页。
忽见“巨鲸帮”三字跃然纸上。
清清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多停留了几分。
正是这一眼,让她发觉了其中蹊跷。
巨鲸帮一月之内,竟能向漕帮上缴近万两白银。
要知道百两白银,已足够一户殷实人家一年的开销。
联想到巨鲸帮昔日种种恶行,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假冒劫匪、烧杀抢掠的恶行,背后真正的黑手......
竟是漕帮?
清清惊疑交加,连忙翻开另一册账本。
条目与前一本大同小异,唯独在金额上千差万别。
越往下看,她越是困惑。
可惜眼下不是细究之时。
清清将账册小心收好,又将机关恢复原状。
查案非她所长,但有个人定会妥善处理此事。
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清清打算趁着夜色探路。
就在这紧要关头,突兀的声响打破了周遭宁静。
她揉了揉肚子,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一整天没吃东西,她哪有力气跑路?
窗外月色如洗,室内酒香袅袅。
“贤弟远道而来,我怎能不尽地主之谊?”
余望春豪迈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来来来,先干此杯!”
酒杯才刚刚放下,早有伶俐丫鬟上前斟满。
“贤弟莫要拘束,都随意些。”
张伟唇边笑容绽放,口中连连招呼。
他面容略显阴沉凶狠,表情却颇为和善。
“多谢两位当家盛情款待。”
封无痕微微颔首,神色从容。
“只是我二人身负重任,不便饮酒,还望两位海涵。”
他身形端坐,并未举杯。
云飞扬坐在封无痕身侧,亦是点头示意。
余望春笑容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初。
张伟的脸色则明显阴沉了几分。
“看来是我漕帮的酒不够好,入不了封大侠法眼。”
云飞扬刚欲开口反驳,却被封无痕在桌下按住了手臂。
“二当家言重了。若漕帮的酒都不算好,那世间恐怕再无佳酿可言。”
封无痕身姿挺拔,语气平和。
“按我游龙帮规矩,公务期间饮酒者,须受二十杖责。”
他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若非要事在身,即便拼着受罚,我二人也定要与两位痛饮一番。”
张伟冷哼一声,显然对这答复不甚满意。
余望春却大笑起来,不见丝毫介怀。
“游龙帮有封兄弟这样的人才,难怪稳居第一帮派之位啊。”
余望春有意拉拢,以增强漕帮实力与声望。
可偏生这封无痕似乎并不领情。
他表面恭谨有加,实则异常疏离。
“既然两位贤弟无意共酌,我二人纵是豪饮千杯,亦是索然无味。”
余望春朝张伟使了个眼色,张伟心领神会。
他抬手示意,杨帆即刻指挥手下抬来两只沉甸甸的木箱。
“张伟近日得了些有趣的小物件,权当薄礼,赠与二位兄弟赏玩。”
余望春嘴角含笑,目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