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凌霄言辞恳切,却似有难言之隐。
清清闻其言外之意,眉头越皱越紧。
血汗工资,不能拖欠!
谢凌霄话未说完,忽闻门外小厮急呼。
“不好了,浣溪姑娘吐血了!”
清清心头一紧,无暇他顾,拔腿便往浣溪住处奔去。
但见她伏于贵妃榻上,面色苍白,嘴角血迹触目惊心。
清清不暇思索,伸手搭脉,心中疑云密布。
昨日脉象分明已趋平稳,何以今日竟急转直下。
“昨天我走后,她都做过什么?”
询问间,三根银针已稳稳扎入风池、大椎、天柱三穴。
正是神针七篇中的共鸣之法。
“姑娘自觉康复,便想练会儿功......”
一旁丫鬟战战兢兢,怯声答道
“乱来!”
清清眉头紧皱,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她既恼浣溪不爱惜自己,更讨厌背后的万恶之源。
呸呸呸,那个什么慕容公子,渣男中的战斗机!
“她若再胡闹,便给她服下。”
待浣溪病情稍稳,清清又取出两包药粉,递给丫鬟。
“注意别太多,晕太久不上厕所,对身体也不大好。”
丫鬟尚未回神,清清又忽地想起一事。
那个莫什么的,不会也练成这副德性吧?
清清心中一紧,连忙向外跑去。
不过几步,果然在荷花池畔看到了盘腿运功的莫谷央。
清清刚一跑近,便见他捂住胸口,面露痛苦。
“你们都不要命了呀!”
站在医者角度,最容易惹到她的事无非几件。
医闹、赖账、给假币。
再有,就是看到辛苦医好的患者,不爱惜身体。
“有神医在,我怎会有事。”
莫谷央面色惨然,勉强对清清挤出一个微笑。
若是寻常女子,见到他这般易碎的模样,定会心疼不已。
但清清只觉得这人笨得可以。
“浣溪姐姐是慕容公子的妻子,犹豫不决尚可理解。
你又没嫁给他,就没想过逃跑吗?”
她甚至觉得,即便是妻子,此时也应抽身而退。
只是人家夫妻之事,她不便插手。
但对莫谷央这种打工人,倒可直言不讳。
“妻子?”
莫谷央一愣,眉心微不可察地一皱。
“据我所知,公子并未娶妻。”
这下,轮到清清愕然。
“可是,他们明明......”
当初谢凌霄所言,是为婢女治病。
清清一直以为,是为了避仇之类的原因,才如此对外宣称。
莫谷央轻轻摇头。
“世家大族,多有婚前通房侍妾之例。
慕容家虽非显赫,亦不例外。”
他虽未明说,清清却已心领神会。
原来浣溪竟是……
见清清低头不语,脸颊微红,莫谷央眼神微眯。
“慕容公子文武双全,若姑娘有缘相见......”
“不必相见!”
清清猛然抬头,眼中非但没有羞涩柔情,反而满是鄙夷。
“我现在就觉得他是个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