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绝大部分人家都没有,一年到头也瞅不见几张的。
“谢谢村长!”
接过票子,林默脸上喜气洋洋地走了。
早知道早前就来村长家卖兔子了,那迂腐的陈刚,才给他一只兔子换三斤大米。
亏大了。
傍晚,生产队食堂吃饭时间。
忙活了一整天的村民,此刻都在食堂里闷头喝稀饭,个个无精打采的。
原因无他,鱼吃完了呗。
吃了两天荤的,忽然又恢复大碴子稀饭。
肠胃很抗议,脑子心思更抗议。
林默是来找老娘的,还没歇几天就又来队里干活,他想接老娘回去吃大米饭去。
然而老娘还没瞅见,面前却忽然横来个人。
是许镇庭。
许镇庭神情奚落地打量着他全身上下,打量未几,就开始言辞奚落:
“哟,咋是空手过来的,没捞着鱼吗?”
林默寻思,我还没去主动找你算账呢,你居然先冒我脸上来了。
正要开启毒舌模式,早就盯着场面的陈刚也凑了过来,将林默拉到一边去,以免食堂里爆发冲突。
陈刚确实被他上头的人给镇着了。
而他就这么把林默给拉开,在许镇庭看来,俨然是属于他的一场胜利。
咱不仅上头有人,咱还拿捏了你们的把柄。
就是欺负你了又能咋滴?你不还是得这么垂头耷脑的受着?
“哼哼,”许镇庭冷笑着:
“瞅你那怂样。”
“哈哈,许哥,咋能还真指望他捞鱼回来呢,他那就是运气好罢了,真当他有打猎的本事了。”
梁振国也帮腔着奚落几句。
“林默,别搭理他们,”陈刚既命令又恳求地压着林默,别给他闹幺蛾子出来:
“就当没听见,等过些天上头下来通知了,他们就走了,忍一忍吧。”
“儿,回家吧。”
肚子里正酝酿间,林大娘从人堆里站起了身,颤颤巍巍地端着装着大碴子稀饭的大茶缸,走过来拉着林默要回家。
林大娘已经大概清楚情况了。
但是农村人胆子小,天然地害怕得罪城里人,她也不想林默闹出事儿来。
“娘,”林默可不想忍:
“走啥走,好像做错事的是咱们似的。”
敏感的陈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在林默有动静的前夕。
陈刚忽然开腔宣布道:
“大家都别急着走,我有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