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就兴奋的苍蝇搓手,跟着村长去他家。
“兔子的事儿务必五天内搞定哈,时间长了夜长梦多。”
“这本来也是你答应好了的,你得有口实。”
“知道了。”林默不冷不热地应一声。
肚子里却在寻思,人爱钱是正常的,为了挣钱,乐意顶着村长的名头,带头在村里搞出来这么大阵仗。
他吴丰收都四十多奔五的年纪了,思想啥的早已固化,改变是很难的。
于是林默就隐隐感觉,挣钱好像不太构成叫他改变思想的主要动机。
“村长,您回来啦。”
脑壳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到村长家门口的林默就听见有人跟村长说话。
是个老头,老头怀里还揣着那只刚分到手的兔子。
林默瞅了半天才想起来,这老头好像是住在村尾那几户的其中一户?
村尾太偏了,往时那边是没有住户的。
好像是在自己才五六岁的时候,村里来了几十个逃荒的,被村长安排着在村尾落了脚。
“朱大叔找咱,又是啥事儿?”村长客气一声,只能暂时顿下步履。
又?合计着这朱爷子已经找村长不少回了?林默在肚子里默默嘟囔。
“哎呀,”老朱满脸不好意思,尴尬地抓耳挠腮:
“那啥,那不又是咱老伴儿腿都变形了的事儿……”
“整天叫唤着腿疼腿疼的,哎,咱听不下去啊。”
“咱寻思着,这兔子不是说能卖毛皮吗,还有卖皮冻。”
“您看这样成不?咱这活得直接卖给您,毛皮您按八块钱算,皮冻按五斤就是四块钱算。”
“您给咱十二块钱就成,成不?”
村长满脸的压力山大,回头睨了一眼林默,叫他先进堂屋坐着等他一会儿。
林默有点好奇这动静,先去了堂屋之后,耳朵还竖着朝外收音。
腿变形,那不就是关节炎,没法治的,只能止疼。
止疼的话就是布洛芬、塞来昔布、阿司匹林之类。
不过现在有没有这些药?好像没有。
“你之前跟咱这儿欠下的饥荒,加起来都快三百块钱了,你别怪咱说话难听,你哪回还过呀?一次都没还过。”
“这兔子是个种儿,是用来改善你家日子的,你要是卖了,往后咋弄?啊?”
“哎呀,村长,您就当救救咱吧,咱等不了啊,咱老伴儿疼成那样,都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