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嫩江,又大又厚的冰块随着湍急的水流向西北激流。
大多数村民还是头一回出于打鱼的目的来到嫩江边。
“林哥,真的能打到鱼吗?”还是少年的林敞亮对打鱼这事儿期待万分。
或许期待的不是打鱼,而是吃鱼。
“林哥的打鱼法子老简单了!”
不用林默开腔说话,早已经验老道的苗青松和苗旺就带头招呼起来。
招呼些村民进岭子里掏鼠洞,又招呼些村民往河上架起一道独木桥。
以前只有他们几个人的时候,根本没法横截式地在河面拉网。
以至于那几次打鱼,漏网之鱼比入网的多的多。
但依旧打到了好几千斤的鱼!
今儿这么多人**合力,横截拉网,肯定能打到老多了!
林默冷不丁轻闲了下来,俩发小在这儿就完全顶事了。
他俩一通吆喝,嫩江沿岸就开始忙碌起来。
趁着轻闲,林默在人群中寻找苏筱筱的身影。
“林哥,竹筐够不够使?不够的话我家里还有。”
巧的是,在林默搜寻苏筱筱时,苏筱筱也有心跟他稍微亲近一些,已经主动过来找他了。
啥叫如沐春风,瞧见面前的苏筱筱之时,林默就感觉到了一阵温暖的春风拂过脸庞,又吹进心里。
“嘿嘿,”林默莫名的笑容傻哔起来:
“够的了,不用多跑一趟,多累。”
“要是能打着很多鱼,这不是有大网呢,直接网起弄驴车拉。”
“对了,读书的事儿……”
“筱筱,过来搭把手,递洋钉。”
正题才刚吐露几个字,远处的苏大爹的声响就吆喝了过来。
苏大爹正带人设法在河里打桩,打好了桩,才能架稳独木桥。
“来了。”
苏筱筱就这么小跑了回去,身上背着的小布袋子,原来里头装的都是零碎件儿,比如洋钉啥的,他爹要啥,她就递啥。
陈刚也跟着过来了,眼瞅着江边一片热火朝天,他想阻挠也没法儿。
就是开口说话了,也没人搭理他。
而与此同时,远处还有几个眼珠子在瞅着他们。
许镇庭已经牵驴往县里去了,他的腿子梁振国和王健则在持续盯梢他们的一举一动。
“哼,真以为咱许哥叫不来县里的大人物了。”
“作死。”
“看你们怎么死。”
“饵子打来啦!”
苗旺带着村民进山里掏鼠洞,很快就弄了好几筐子的碎鼠回来。
“桥快好了!最后一个桩子!”
村民们分工合作,**合力。
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苏木匠也在此发挥着重要作用,没有一个人弄湿袄子之下,靠着巧妙的水桩就轻巧的架起了独木桥。
很快,木桥一通,打结而成的粗糙渔网就被横截拉起!
“下饵!打窝!”
一声声吆喝间,一股子浓烈的腥臭随风荡起。
江面登时飘起一片片的猩红,猩红很快就被水稀释,消散。
而与此同时,一窝窝黢黑也隐隐激烈起来。
村民们见状,顿时满脸大喜!
“哗!原来网鱼真这么简单的!”
“早知道咱早就来网了呀!”
“哈哈哈!”
气氛顿时热烈,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的期待着收获。
“该拉网啦!”
“不急!再等会儿!”
苗旺这个林默的小跟班,此刻成了打鱼大队的领头,别看人家年轻,人家经验足呀。
话音一出,就是个全体听话!
这感觉咋形容呢,反正就是感觉自己在村里是满满的存在感,所有人都尊重咱,信服咱!
老爽快了!
村民们躁动不安地等了快十分钟,瞅着好多鱼灵活又激烈地抢着饵料吃,吃完了又东游西游。
眼睁睁地瞧见不老少鱼吃饱喝足要走了,却还没有收网的动静。
这给村民们急的呀。
就在此时,带着人站在木桥上的苗青松终于开腔了:
“敲鱼!”
话音一出,提着棍儿站在木桥上的十几个人,纷纷上下挥舞起木棍子,在水面上一阵阵的敲打。
原本激烈又安逸抢吃饵料的黑乌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