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嬢的狗杂玩意儿!竟然去县里告状?!”
“既然你想叫咱活不过冬!咱一起死!”
???
懵逼的陈刚在俩人渐行渐近前夕,眼瞅着其他村民也红着眼珠子朝他扑过来了。
嘴里嚷嚷着各种叫骂,控诉他去竟然去县里告状。
“冤枉啊!不是咱!”
陈刚赶忙抱着脑袋转头逃跑。
“咱一直在村里呢!哪去县里了!少污蔑咱!”
“放你嬢狗屁!就是你天天的不给做这不给干那!干啥你都叽叽歪歪!不是你又是哪个畜生!”
气疯了的几个村民追撵着陈刚,非要揍他一顿出出气不可。
一边追一边各种臭骂。
陈刚则一边跑一边大喊冤枉:
“咋可能是咱啊!咱有病啊!”
“村里出了投机倒把的事儿!咱可是要第一个倒霉的!咱……”
“你倒霉了吗!你嘚瑟坏了你!你他嬢的狗仗人势!刚还他嬢仗着县里来人在这耍威风!”
“把你当个人看,你他嬢还把自己当大盖帽的狗了!”
村里吵吵嚷嚷。
十几个村民追着陈刚要打。
村长吴丰收肚子里全是唏嘘,也懒得管,就算挨打了也是他活该,于是背着手回家了。
林默也带着老娘和小妹一起回家。
虽然损失惨重,但不至于叫他心情宕到谷底。
想做大事,而且还是逆着整个社会环境做大事,失败很正常。
没有失败,只有放弃!
大盖帽又不是天天在村里盯着,鱼没了就没了,松塔还是能继续搞的。
连着好多天,生产队里连个鬼影也不见一个。
气闷的村民们要么在家忙活拆松仁,要么就是去老爹山里捡松塔。
剥出来了松仁之后,再做贼似的装好,揣怀里去村长家悄闷闷地换成钱。
以前,大家都天然般与生产队抱团,一切都围绕着陈刚的安排来忙活。
现在,生产队和陈刚仿佛被全村孤立,要不是吃穿用度只能在供销社买,他们就连供销社都懒得去。
苗旺的老爹来到冷清的供销社买了一斤盐,陈刚想跟人套套近乎,结果就是个热脸贴冷腚。
连老苗都不乐意搭理他,买完东西就转头走了。
这情况让陈刚肚子里很郁闷。
感觉一切都是林默导致的。
他气闷地起身来到林默家,却瞧见林默竟然正拿着锄头在自家屋院旁边的空地松土?
“开私田?林默,你又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