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松跟着林默一脚深一脚浅的上了老秃子山。
这山山如其名,早就被需要冬天砍柴取暖的村里人给伐秃噜了。
山坡光光秃秃,只剩枯黄的树桩子到处都是。
过了老秃子山,就是更偏僻的老爹山,两山交界处是一片下山的山坡。
“就这了。”
林默选定这里,是因为清楚野兔最喜欢在壕沟之间打洞作窝。
他叫苗青松在山坡上等着,要是看见兔子了,就往下坡的方向赶。
而他则上到老爹山边沿,沿着凹地、杂草丛,一个个地扒拉——
兔子洞的洞口,一般都藏在这样的半隐蔽处。
不出十来分钟,林默就顺利地找见了俩土洞。
所谓狡兔三窟,林默知道这土洞不是唯一的出口,掏是不可能掏着的。
得用烟熏。
他摸出火柴来,又将周遭的枯枝杂草掳嚯过来了一堆。
捆吧捆吧,里头再夹杂些青嫩的草和树枝,潮湿的草木不好燃烧,就会产生大量的烟。
塞进洞里然后点火,烟就顺着洞道灌进去了。
而山坡另一边,苗青松等了二十多分钟,林默也没跟他多说什么要领,就让他在这干等着。
等的煎熬时正要忍不住地朝林默叫唤一声。
“簌簌簌——”
忽然间,什么动静在自己周围响起。
他四下环顾,很快就瞧见不远处的杂草丛里正往外冒烟呢。
新奇刚在心头扬起,“窣窣”的声响更嘈乱起来。
一只通体灰黄的肥嫩野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从冒烟的土洞里蹦跶了出来。
那兔唇还一缩一缩的。
“哇!”苗青松大喜。
一声惊喜的叫唤,惊得兔子掉头就蹦跶着逃离。
苗青松这下终于看明白了——
那野兔正朝下坡的方向蹦跶呢,刚蹦跶了几下就因下坡速度太快而乱了阵脚。
蹦一下摔三圈儿的朝山坡下狼狈打滚!
他赶忙嘴里大声咋呼着去吓兔子,同时也快步赶了过去。
还没赶出多远,就听面前下方传来“嘭”的一声闷响。
惊慌的野兔猝不及防,一头就撞进了早就在那儿等着守株待兔的林默的筐子里。
“就这么逮着了?”苗青松大喜过望。
以为打猎很难呢,哪想这才刚进山一个钟头,站着干等了二十来分钟。
就有收获了!
“赶兔子,学会了吧?”
林默将野兔装进麻袋里,捆好带头,就撂到了一边。
打算再逮他个十只八只。
兔子这玩意儿身上都是肉,没啥脂肪,偶尔吃可以,长期吃兔肉跟长期吃粗粮一样,会营养不良。
趁现在还是秋天,大雪封山之前,多逮一些弄回家腊上。
留下一些留着冬天偶尔吃,其他的就设法弄到布谢市,换成麦面或者钱。
反正在东北的山里,繁殖能力极强的兔子是最好逮的了。
明儿再下河去摸鱼。
兴奋的哥俩一回生二回熟,苗青松也到处的去找兔子洞,同时有样学样的帮着捆吧草捆捆。
“林哥!林哥!这又一个兔子洞!”
“你在坡下等着扣兔子!我来赶!”
一早上的默契配合,一只又一只兔子落网。
哥俩一个不小心,竟逮着了六只大肥兔。
眼瞅着快晌午了,有人配合之下,逮兔子的速度也比林默预期快了不少。
晌午暖和,淌水逮鱼也不至于太冷。
林默决定回程,多弄几个竹筐子,带苗青松一起捞鱼去。
回程路上,红烧还是清炖,烧兔子的菜谱在苗青松脑子里一圈圈地转。
嘴里的哈喇子也流个不停。
一麻袋装了两只,拢共装了仨麻袋。
林默松开其中一袋的袋口,揪着野兔耳朵拎了一只出来。
苗青松以为是拎出来给他的呢,正要伸手去接,林默却将野兔塞进了另一个麻袋里。
一袋一只、再加另一袋两只,提溜着递给苗青松。
“平分。”
这话一出,苗青松错愕的下巴微微掉下。
其实能给他一只他就非常非常满足了,毕竟是出来跟他学手艺的。
哪想林默居然这么大方,一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