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兰这话一出,周翠花顿时炸了:“凭啥!我爷们豁出命去上山一趟,啥也没捞着。那野猪就都扎在你们躲雨的山洞去了?!”
“我看就是你个糟老太婆搞的鬼!跟杨猎户他们合起伙来想要私吞野猪!”
她说完,就看向旁边几个一起上山的那几个人的家眷:“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那野猪听说有四头呢!一头咋着也得有个三四百斤,绝对不能让他们私吞了!”
听她这话,几个上了山,却啥也没捞着的人顿时都动心了,纷纷嚷嚷着要一起分野猪。
只有吴二狗一个人闷声站在一边儿不吭气。
“吵啥吵,文书当时是你们自个儿签下的,如今谁要是想反悔,那咱就去找县老爷说去!”赵芝兰才不惯这些人的臭毛病。
何况,这野猪咋着也不该他们得啊。
一群作死的玩意儿,折腾的刘里正跟杨猎户为了找他们命都差点没了,还想着分猪肉?咋着不上天呢!
她就是把野猪肉都拿去喂狗,也不给这些糟心的东西分!
“咳!”从家里背着手走出来的刘里正咳嗽了一声,站到了人群里。
他毕竟年纪大了,从山上下来,直盯着云家三兄弟还有杨大光找了人,把那上山的七个人都给救下来,又叫人去给他们找大夫。
茫茫转转大半天,这才偷空儿回家换了趟衣裳,休息一会儿。
见刘里正来了,大家顿时都不吵了,全看向他,等着他说话。
刘里正年轻的时候,自己考上的官职,就在平安镇上当知县,干了四十多年,勤勤恳恳,公正廉洁,把平安镇治理的井井有条。
因他没啥大的抱负,就是求个安稳太平,不少升迁的机会都放弃了。
后来年纪大了,向朝廷请辞,告老还乡,这才又回到他土生土长的肥水村,接替了里正一职。
村里人就没有不知道他的,都憧憬佩服他,也都服他的管。
“刘里正,您可看看吧!”周翠花一抹眼泪儿,眼圈红红的,看着那叫个可怜。
她把陈小娟往自个儿跟前儿一搂,哭道:“我家小娟还这么小,成材还在镇上念书,如今陈长水倒了,我这日子可还咋过!”
“您再看看老云家!如今发迹了,就带着杨猎户一起想歪心思,坑害咱肥水村的乡亲!”
“如今我们这七个上山的一身伤,她那三个儿子偷偷上山猎了野猪,没伤着哪儿不说,那野猪肉还不分给我们!您说,哪有那样的事儿嘛!”
“求里正给我们做主啊!”张秀儿也跟着哭天抹泪的。
“刘里正您最是公正了,我们都信您!”
“就是!那文书,云家可没签,他们却私自上山了,这咋说!”
其他四个跟着上山的也跟着叫嚷起来。
只有吴二狗一个人皱着眉不说话。
“咋说?我倒是觉着赵老婶子说的没啥毛病!一根儿猪毛都不该分给你们!”
刘里正气得胡子都直抖,伸手指着周翠花跟张秀儿、李富贵那几个人。
“做人讲个良心,你们摸摸自个儿胸口,还有良心吗?!”
“云家兄弟上山,那是为了救我跟杨猎户!再说,要不是云家兄弟跟杨猎户带人上山去找你们,你们现在还搁山上困着呢!还有脸来分猪肉?!”
“谁要是再闹,咱就县衙门见!”
他话说的狠厉,那几个人顿时就不吱声了。
但周翠花不依啊,还腆着脸道:“刘里正,我不是说您啊,可杨大光跟云家,明显有合伙坑我们的嫌疑啊!”
刘里正正要开口,哪知,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吴二狗说话了。
“你们几个腆着脸要猪肉的,我可是没脸要。”
“咋……咋着?”张秀儿被他这话说的一愣。
就听吴二狗道:“你们这几个瞧着自家爷们受伤,又一无所获的老娘们,不是觉着不甘心吗?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当时到底是咋回事。”
“这还能是咋回事啊!肯定是云家没安好心呗!”周翠花脖子一梗,不服气道。
吴二狗二话没说,瞪了她一眼,她立时怂了。
宝丫跟云承禄也挤在人堆里看热闹,见状晃晃云承禄的袖子道:“二哥哥,怎么感觉事情变得不简单了?”
旁边云月也是一脸纳闷:“吴二狗这混子咋还替咱们说话啊?”
“嘘,看戏看戏。”云承禄正看得入神,敷衍的抬手摸了摸宝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