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葱辛辣的汁水迸进眼睛里,南玄眼睛一酸,眼泪瞬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眯起眼睛朝宝丫笑了笑:“不错呀,都敢威胁你师父了?”
“我……”宝丫望着他那张笑盈盈的脸,吞了下口水。
师父明明是笑着的,但是,怎么感觉好可怕呢?
“是我教她的。”
不等宝丫再说什么,景祯已经抢先一步挡在了她前面。
“我就知道。”
南玄站起身,冷觑了他一眼:“你帮小丫头打掩护的事情,可还没完呢。”
“所以你罚我就好,不关宝丫的事。”景祯道。
“啧,”南玄的神色冷了下来,“你倒是挺护着她的。但是今天,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
他说完,一指云承禄:“你,去砍柴,一百担,什么时候砍够了,什么时候过来拜师。”
“是,师父!”云承禄把斧头一抡扛在肩上,一点没有被罚的自觉,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南玄摇摇头,转向景祯和宝丫:“你们俩跟我来。”
他带着两人绕过竹屋走到后山,穿过菜园子和果园子,来到半山腰一处空地上。
这片空地被参天古松围了一圈,空地中央,高高矮矮的立了几十根间隙不同的木桩。
高的两三米,矮的也有一个成年人高。
“流云步。既然踩影子你们互相包庇,那就直接来正式的吧。”南玄道。
宝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袭黑衫年轻男人,帅气好看的脸上蒙着一层冷色。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师父这么严肃的样子。
“小景哥哥,”宝丫悄悄伸出手,扯了扯景祯的袖子,“师父是不是生气了?”
“嗯,”景祯轻哼了一声,“没事,待会我会帮你的。”
“都怪我,”小丫头星子般的眼眸暗淡了下来,“是不是我刚刚做错了?”
“你没错,”景祯睁眼说瞎话,“是这个老大叔小心眼。”
南玄:……
这两个小崽子在一边咬耳朵,以为他听不到的嘛?
“咳咳,”他嗽了嗽嗓子,“惩罚很简单,走木桩。等下我数到一,你们两个就要站在木桩上这木桩是呈螺旋状打的,你们沿着顺序走就好。”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傍晚小丫头回家,不许掉下来,不许停。否则,掉下来一次,就加罚一天。”
景祯对此倒是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但是对于宝丫一个才四岁多的小孩子,就太难了。
而且若是从高的木桩上掉下来,加罚是小事,宝丫这么小,一定会受伤的。
“你故意的。”景祯咬紧了牙,怒瞪了南玄一眼。
后者却笑眯眯打了个呵欠:“怎么?觉得我欺负人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合起伙来骗我的时候呢?”
“可宝丫她还这么小,你怎么能……”
“我只说不能掉下来,又没说你们不能互相帮助,不能用辅助道具。”见景祯真的急了,南玄还是给了提示。
景祯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算这个老狐狸还有点良心!
交代完了,南玄却没有离开,他足尖在地上轻点,身影似飞鸟一般轻盈。
他跃上空地旁最高的一棵古松,悠闲的躺在一根树杈上:“别想着偷奸耍滑,我就在这看着你们。”
景祯抿紧了唇瓣,瞪他一眼,拉着宝丫的手跃上了一根较矮的木桩。
木桩面积很小,只能供一个人双脚勉强站立,景祯练的熟了,站的很稳,宝丫脚小,倒也还算稳当。
只不过,她望望前面,越来越高,间隙越来越大的木桩,皱起了小眉头:“小景哥哥,我觉得我不行。”
景祯一挑眉:“你的龙须面呢,丢给我。”
怕她再理解偏了,又赶紧补充道:“你把鞭梢儿丢给我。”
“好。”
宝丫这次没再弄错了,她从腕上取下龙须面,一甩,将银光闪闪的小鞭子抖开,然后把鞭梢儿轻轻朝景祯扬了过去。
景祯抬手握住:“我牵着你走,你注意脚下。”
“嗯!”宝丫点点头,握紧了小巧的银质手柄。
午后的阳光正好,穿透绿油油的松林散落下来,照一高一矮两个小人儿身上。
南玄从腰间取下酒壶,半阖着眸子,一边喝酒,一边监督他这两个不听话的小徒弟。
但不得不说,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