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准了!”说完,抱起坛子一仰头,咕咚咕咚就灌进去半坛子。
云承禄额头突突的跳,这不是你准不准的问题吧!
不过,好在南玄没有再强迫,只是一边灌着酒,一边絮叨起来。
“傻小子,我记得你跟景祯一边儿大吧?”
云承禄点头:“嗯,十二了,等到年就十三。”
南玄:“你爹娘,揍过你么?”
云承禄:……
哪壶不开提哪壶?
“揍过啊,经常揍。我小时候老淘气,下河摸鱼,进山摘果子,满处乱跑惹事,我娘就揍我,倒是我爹拦着。”
“哎,”南玄灌一大口酒,然后长出一口气,“真好!”
云承禄:???
哪好了?
“不像我,景祯那臭小子快要把我气死了,偏偏我还连打他一下都不能!承禄傻小子,你说气不气?”
云承禄:“气!”
“对吧。”南玄像是找到了知己,抱起坛子跟云承禄的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个干净,又换下一坛。
“所以说,我真是倒霉他娘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对了,你跟师父我说说呗,你挨完揍以后,还敢犯错误么?”
云承禄看着他那张喝的染上红晕的脸,弱弱的试探道:“敢……?”
南玄长叹:“哎!那是你娘揍的还不够狠!我跟你说,我要是能对那臭小子动手,保证一次就揍的他服服帖帖的!”
见云承禄只是点头却不说话,南玄把手里酒坛子一丢,一把揪住云承禄的衣领子,把人给拎了过来。
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云承禄只感觉一阵浓烈的酒气夹杂着一点点淡淡的木香扑面而来。
“师……师父?”他说话都结巴了。
哪知,南玄却道:“无聊,那臭小子和小丫头还不回来。酒你又不陪我喝,光坐着有什么意思?要不这样吧,我先打你一顿试试手感,等会儿景祯那臭小子回来了,我再去揍他。”
云承禄:?!
师父你喝多了呀!
好在南玄并没有真的动手,他打了个酒嗝,又把云承禄放开了。
然后整个人仰倒在椅子上,哀叹道:“从小缺失父母管教的孩子,还真是难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