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好奇和疑惑。
解释道:“如今大魔头玄鬼勾结匪宼杀害村民百姓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云家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消息。”
“可她们和阁主相处了这么久,应当清楚阁主的为人。”凌安微微皱了皱眉。
南玄摇头:“不管她们之前经历过什么,相不相信我,我都必须给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们不能替她们做决定,而她们需要自己去分辨是非对错。”
他说着,随意将喝空了的酒壶丢到凌安怀里:“如果,她们宁愿相信那些摸不着边际的传言,也不愿相信自己身边的人,那我即便强行将云承禄带走也没什么意义。”
这封信,他让凌安交给赵芝兰,其实也是给云家所有人的。
是非曲直,该如何选择,需要她们自己去认真思考和面对。
他在信的最后留了时间和地址,倘若,云家人或是云承禄自己,愿意相信他。
云承禄就按照他信上交代的时间地点,三天后等在那里,随他们一起回玄天阁。
但若是三日后,他和凌安没在那个地方看见云承禄那小子的身影,那么他们之间的师徒缘分,也就此尽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容炳、殷邱和云三郎一家,虽然一路磕磕绊绊,吵闹不断,却也平安抵达了葵州城。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进了葵州城的城门,宝丫掀开马车帘子,好奇的眼睛滴溜溜的往外看着。
葵州城内街道两旁热闹非凡,沿街的小摊贩也是各种各样,卖什么的都有。
但是和第一次经过这里的时候不同,她不是在看热闹,而是想先找个落脚的客栈,和爹娘、弟弟先安顿下来。
等送走了两位外祖父,再好好给铺子选址、整修、开张。
她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扒在车窗上,小下巴垫在上面,正琢磨要怎么和容炳、殷邱开口。
只听得前面车夫“吁”的一声,马车突然停住了。
宝丫被颠的摇晃了一下,眼看小脑袋就要磕上窗框,坐在她旁边的云三郎伸手一挡,宝丫就撞上了他宽厚的手掌。
“到了。”坐在对面的容炳笑呵呵的。
宝丫坐正了小身板,有些纳闷:“到哪了?”
“下来看看就知道了。”容炳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故意卖了个关子。
他说完就率先下车了,留下车厢内云三郎、何春秀和宝丫三人面面相觑。
而何春秀怀里的小团子云承喜,正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咿咿呀呀的伸着小手,不知在和蹲在车厢角落里的孤王说些什么。
孤王对这小团子也很是无奈,用尾巴拍打着车板,嘴里发出低低的哼声,像是在回应云承喜一般。
宝丫看不懂这一人一狼在交流什么,对云三郎和何春秀道:“爹、娘,那咱们就下去看看吧。”
两人点点头,带着两个孩子下了马车,孤王跟在最后,夹着尾巴,假装自己是一只狗。
一家四口下了马车,面前是一座三层小楼,容炳正揣着袖子,站在门口,和一个带着缁布冠的四五十岁的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戴着缁布冠的男人对待容炳态度恭敬,说话间看见宝丫他们,脸上堆起献媚的笑。
“哎嘿嘿嘿,几位老板来啦,快来快来,一路舟车劳顿,进来坐!”
云三郎和何春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宝丫年纪小,也想的不多,拉着两人跟着容炳和这男人进了楼里。
孤王很懂事的迈上台阶,就趴在门口外面不动了。
倒是那戴缁布冠的男人主动道:“这是几位老板的狗?不碍事,叫它进来吧!”
既然他这么说了,宝丫也没客气,朝外面招招手,唤了一声:“孤王!”
孤王小耳朵抖了抖,迈着小步子跑了进来,也不到处乱逛,就安安静静趴在宝丫脚边。
戴缁布冠的男人连连咂舌:“小老板这狗真是听话,生的也漂亮,威风凛凛的,像……就像那狼王似的!”
他一口一个“老板们”“老板”“小老板”,把云三郎和何春秀都叫懵了,但宝丫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可能是葵州人说话的方式。
遂点点头,礼貌的回道:“是呀,孤王可乖了,它可不是一般的狗!”
听到夸赞的孤王骄傲的扬了扬小脑袋。
“哎嘿,那小老板,还有这两位老板,你们觉得这座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