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其不备,两军很快就交战起来。
“纪家军听令!诛杀叛军!”
“杀!”
战鼓响,城外两军正式厮杀起来。
纪之年骑在战马上勇猛无比,手中的红缨枪,枪枪浴血,无数叛军死在红缨枪下。
叛军城外的将军南宫玄的左膀右臂之一郑翀的长子郑祁,同样身骑战马,和纪之年在混乱的交战中目光交汇。
两人策马向对方而来,在两匹马即将要碰撞在一起之时皆凌空而起,彼此眼中尽是杀意。
“锵……”
红缨枪和长刃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两人各自借力向前,内力勃发毫不退让,随后擦身而过又回到了各自的战马上。
“纪之年……”
郑祁咬牙阴测测的说道:“没想到皇帝提前留了一手,竟然将你从罗城搬了过来……当真是出其不意啊……大皇子和我们郑家竟然都落了你们的圈套!”
纪之年一身战甲,威武之气丝毫不逊当年,他勾唇冷笑,手中的红缨枪指向郑祁:“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郑祁仿若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嗤笑:“别以为你纪之年多了不得,去岁你在罗城大败北戎以少胜多,外面的人都奉你为战神,我却知道你是有高人相助才能以不到半数的兵力大败北戎,有什么好轻狂的!”
“如今你只有两万大军,而我却有两万五千人!据我所知高人早已离去,谁输谁赢一目了然!别以为你们纪家军战无不胜,这么多年我郑家一直钻研练兵之术,训练出的大军早已比你们强上千百倍!见到我们不绕着走竟然还敢正面迎上,今日我就让你瞧瞧什么是输的滋味!”
纪之年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张狂的青年。
是吗……钻研练兵之术……他怎么听说郑家都是照搬的纪家军和慕容军的练兵方法,只不过将其稍微改进了一下,美其名曰郑家独创的治兵之术……
罗城一战若没有沈姑娘奇门武器的鼎力相助,以他微弱的兵力恐难抵挡北戎大军压境。自那之后他更是刻苦钻研兵法,更多了许多防患于未然,时常与沈清安书信交流新的阵法。
如今的两万精锐对上两万五的敌军并无压力。
他唇边淡淡的嘲讽之意彻底的激怒了郑祁。
“列阵!”
郑家军瞬间从厮杀之中抽脱出来,举着剑和盾牌在四角处列起长阵,颇有一种不可抵挡之势。
“给我杀!!!”
郑祁得意的高声喊道,骑在马背上挑衅地看着纪之年。四角阵顿时运转起来,似乎要将纪家军合围剿灭。
纪之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阵法,眼中的镇定与沉稳强郑祁看到不由一愣。
可恶死到临头竟还如此张狂……
纪之年对手下的副将低语几句,副将点头,高喝几声打了几个只有纪家军才能看懂的手势。
掌管战鼓的人登时敲起战鼓,鼓点循循而来,有急有缓,仿佛暗语一般在纪家军中传开。
听到战鼓声后,纪家军都如同打了鸡血般热血沸腾,迅速的活动起来列出阵型。
列出来的阵型正好完美的破解了郑家军的阵法。
……
“这怎么可能!!!”
“这阵法我苦心钻研多年,一直战无不胜,怎么可能被你顷刻之间破解???”
纪之年宛如看死物一般冰冷的看着他。
这么多年世人只道纪之年被皇帝冷落,带着一家老小远赴罗城戍守边关,日后担不起大任。
可谁又知即便他远在边关,却每日都刻苦钻研阵法与练兵之术。这么多年来无数的阵法都深深地刻在他的脑子里,郑家的练兵之术是早就被他淘汰过的了,这阵法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
“列阵,杀!”
纪之年在马背上高喝一声,将士们热血沸腾,瞬间改守为攻,叛军很快招架不住溃败下来。
“怎么可能……”
郑祁看着眼前逆转的局势,两眼之间尽是灰败之色。
纪之年调转战马,长缨枪一路浴血,直向郑祁而来。
郑祁咬牙,手持长刃迎了上去。
只一瞬间两人擦肩而过,战马并未停下。
郑祁低头看着自己被划开喷血的脖子,瞪着眼睛摔下了马。
眼见敌方将军已死,纪之年收起手中的长枪:“叛军将军已死!投降者不杀!”
节节败退的叛军早已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