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去,好落入那个陷阱之中。
欧阳渐一愣,暗骂自己糊涂,这多半是登州李氏家族的人设的陷阱,看来李氏族人并未走远,而是藏匿起来,跟踪自己二人来到了这里。
他也暗暗庆幸,好在有齐玉箫,否则自己贸然出去,十有八九是要丧命。
接着,齐玉箫传音给他,叫他拿出那块太上法印,对着岩洞洞口轰上一遍,因为她怀疑外面被人打下了阵旗之类的东西。
欧阳渐依言放出法印,对着洞口一轰,果不其然,只见法印的灵光所轰之处,地面上几点灵光一闪,随即消失。
看那几点灵光的排布,隐约是天罡七煞阵的布阵之法,显然,确实是被人打上了阵旗。
这种事,欧阳渐自己就做过。
接着用法印又轰了几下,总共看到了七点灵光,正验证了欧阳渐的猜测。
轰完之后,齐玉箫用神念扫了一下外面,确定安全了,两人才走出岩洞。
将地面的泥土拨开,那七点灵光闪烁的地方,下面都有一面小旗,只不过此时已全部失效。
下次见到李氏族人,当全部诛之,否则自己随时可能丧命。
欧阳渐暗暗地想,对李氏族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第二日,月中。
两人在距离早上那座大山千多里外的一座山峰中准备过夜。
“齐姑娘,今晚你一个人在这里休息,我到附近的地方去休息。”
欧阳渐在找到一个山洞后,对齐玉箫道。
他不想让齐玉箫看到自己冰火符发作的样子。
“这是为何,在一起不是更安全?你我可以轮流守夜。”
齐玉箫不解,因为白天欧阳渐才说,以后的晚上,要轮流守夜。
“呃……我一到月中,就会打鼾,怕吵醒你。”
欧阳渐随便撒了个谎。
齐玉箫望着他,片刻没说话,似乎在甄别他的话是真是假。
“欧阳修士,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齐玉箫活了一二百岁,什么事情没听说过?月中是个敏感的时候,但就是没听过平日不打鼾,在月中打鼾的。
“呃……没有。”
欧阳渐继续扯谎。
“那就是了,就在这里睡吧,打鼾而已,我无所谓,最要紧是安全。”
齐玉箫还是觉得不宜分开。
“唉……”
欧阳渐忽然轻叹一声。
“欧阳修士,你有话不妨直说。”
齐玉箫顿时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在修仙界,很多的奇门异术,都是在月中起效的。
因为月中是一个月里阴气最盛,阳气最弱的时候。
欧阳渐遂抛开顾忌,将自己被人种下冰火符之事相告。当然,只说是被仇人所种,至于那个宝盒的事,则省去了。
齐玉箫一听,顿时十分同情,只恨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替欧阳渐解除冰火符。
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欧阳修士,既然冰火符是先冷后热,不如先准备火堆,再准备冷水,或许能减轻你的苦楚。”
欧阳渐一听,觉得或许有用。
“只是火堆容易生,水却不容易弄。”
他道。
“容易,用介子空间就可以了。”
齐玉箫说着抬了抬左手,亮了亮自几手指上的戒指。
欧阳渐点点头,她便走出山洞,到外面的溪谷去取水。
不多时,水已取得,两人便又去捡拾柴火。虽然欧阳渐身上有炎灵石,但是能省则省吧。
就这样,到了晚上丑时,欧阳渐把火生好,然后坐在几个火堆中央,等待寒冰的侵袭。
体内的寒冰起来时,外部的炙热火焰与体内散发的寒冰之气相搏,渐渐相抵,竟然真的减轻了一些寒冰的折磨。
待到烈火来袭,齐玉箫则不停地给他身上浇水,他的身躯不停地冒白气,体内的炙热感也减轻了几分。
至少,不会像以往一样陷入意识模糊的状态,能够保持清醒,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欧阳渐便想着,等回到天音峰,定要在洞中弄一个大水缸,火符发作时,自己就跳进去泡着。
既减轻了冰火符的折磨,欧阳渐也没有了以前发作时那种极度的虚弱和倦怠,只是,还是有些疲惫,极想躺着休息。
“你要是累了,就睡吧,我来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