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村庄,外面的雪越堆越厚,跟着那人来到了一户人家。
原本小小的屋子里,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人,显得十分拥挤。
大家伙有些无从下脚,尴尬的站在原地等高尧和主人家商量。
“很抱歉打扰您,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让我们留宿在这里。”
“嗨,你们这一大家子的,这么多人,还拿着那么多东西,又是马车的,我们这村庄啊,与世隔绝很多年了,外面发生了什么,都无人知晓。”
高尧简单和那人介绍了一下外面的情形。
“我就说嘛为何村子里就那么十几户人家,且这边也没听说过有村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来来来,你们一边烤烤火,大婶一边给你讲讲村子的事迹。”
那大婶拿着铁盆烧火,坐在一旁开始讲。
“以前这块地是荒无人烟的,我们也只是走投无路了,在这边选了块地搭建起了房子,但事实上你们都可以看见,这边的情况环境恶劣,我们连个易活的野菜都种不火。”
“这么多年呐,全靠当初朝廷下发的粮食活命。”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去干嘛的,这里没有小孩也没有女子,唯一一个女人还是大婶我,而我还是当初义无反顾跟着一起来送粮食的。”
“这都过去几十年了,朝廷也换代了,也都快四五十年了吧,多久了我们也不记得了。”
“你们是?”
“你们不知道我们正常!”
“四五十年过去,当初的先皇也才年少。”
“这么多年了,总算又有人来了。”
“我们这一等啊,就等了几十年,希望能有人过来找我们,一年又一年过去,依旧没有人来,渐渐的好多人都放弃了生的希望。”
“我们也明白了现在的皇帝并不是那种挑起战争的人,我们也就一直被困在这里走不出去了。”
“向前走也好,向后走也好,也许你们就会疑惑这些年这边的不是好了些吗?我们怎么不回去呢?”
“好来的只有京城那边,和这荒无人烟的边境没有关系。”
“的确是这样,我们这一路上走来,有多艰辛,我们是明白的。”
“现在是下雪,当初我们来的时候是大旱。”
大婶和这一行人说了很多,门被人打开后,一个瘸腿的男子从外走了进来递给大婶一碗水。
“对了,我姓周,你们喊我周大婶就好,这是我的相公,姓谢,喊谢叔啊,爷爷什么都行。”
“你们也还年轻,哪里用的着喊爷爷。”
“不小了,六十几了。”
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往事,又聊聊现在外面是谁在坐,聊政治,通过这一聊高尧发现这谢叔是个不可多见的人才,只是这一生都被关押在了这里。
夜里高尧也不敢入睡,和同行的人一起换班看着粮食,一点也不敢马虎,来到这里总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时候确实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场抢粮大战毫无声息的开始了,原本高尧是没有发现的,还是躲在暗处的暗卫发现的。
“周婶子。”
“小伙子,你也别怪婶子,我们的粮食吃完了,都是为了活命啊!”
“来人,将她压住。”
“婶子早就了解清楚你们了,都是一群文人,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当家的,带着人上!”
“这粮食,势必只能是我们的。”
“那狗皇帝放弃了我们又如何,当初谁不是心系百姓,这早已过去几十年,我们的心早就凉透了,他们的生死与我们何干?”
很快那些侍卫就被周婶子一人给拦了下来,皇帝根本不想要高尧或者回去,你觉得能配上什么好的侍卫吗?
好在暗处还有人,这是高尧自己带的人,一直隐匿在暗处,其中还有些是顾野给的人手,别看只有几人,一人足以顶上三四人。
经过漫长的打斗,高尧也受了伤,好在不严重,只是背上挨了一刀,队伍里有医师,为了不耽误行程,处理好一切后,他才在路上处理伤口。
周婶子躺在地上,浑浊的眼里满是对高尧的欣慰,而周围倒下的全是皇帝给的侍卫。
最终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旁瘸腿的男人,一点一点的爬过来抱住她的身躯,长眠于这片土地。
*
“高学士,忍着点,这刀伤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