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嘀嘀咕咕不服气的样子惹得傅易欢开怀,前日的不快似乎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这暖意盛足的房间才是现实。
傅易欢转动晶亮的眼眸,看到常念身后站着的君无念,眼中是诉说不尽地思念,明明才过了一日,却好像许久未见,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不是诓人。
“看在你生病的面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说我是馒头了,”常念小人不计大人过地说道:“你快起来吃点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啊,那你扶我起来。”傅易欢收回目光,对着眼前的小团子一脸“我很柔弱”的表情。
常念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睛,略微嫌弃似的边抱怨边伸手用力托住傅易欢的背,想把他扶起来。
可奈何手短、力小,努力半天傅易欢纹丝未动,他不死心,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如此,有些懊恼有些害羞地抓了抓光脑袋。
傅易欢一直努力憋笑,但看到常念抓自己脑袋的样子实在太傻了,一时破功,仰着头大笑起来。
一看他这样,常念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抱起自己带来装点心的小兜子,气呼呼地跑到门廊边背对傅易欢房门坐下。
君无念看着每次斗法都失败的常念,莫名有一丝心疼,但看到笑得如此开心的傅易欢又觉得这个徒弟收得很值。
傅易欢笑得有些岔气,君无念无奈地伸手扶起他,轻拍着背,帮他顺气,又倒来温茶让傅易欢润嗓。傅易欢就着君无念的手把茶盏中的温茶一口饮尽,末了,快速在君无念脸上印了一个带着茶香的吻,并伏在他耳畔轻声说:“君无念,见到你真好。”
君无念被耳边的热意燎到,不自觉慢慢靠近那被茶汤浸润的薄唇……咫尺之间,傅易欢出声打断,“门还开着呢,你的小徒弟还在门口坐着,大~师~!”
君无念瞬间回神,不自然地轻咳了几声。傅易欢志得意满,从床上坐起,拿起床边搭着的外套披上,走到门廊边,抱臂斜靠着柱子,对着气鼓鼓的常念说道:“那不是给我带的点心吗?怎么?现在舍不得了?”
常念抬头看了一眼的傅易欢,转而看向另一边。
“哟,这小团子,还真生气了。”傅易欢想,接着他撩起袍子,坐到常念身边,伸手去拿兜子里的点心,常念看到他毫无歉意还想吃他的点心,立马跳起来,“不给你吃!”
“哎呀,不要这么小气嘛,我才醒,饿了。”傅易欢眼眸本就生得给人一种情意绵绵的感觉,现在故意挤出点可怜看人,那就更让人心软了,小小的常念就在这样的眼神下迷失了,十分乖巧的把小兜子递给他,还不忘嘱咐,“那,那都给你吃,但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傅易欢对着常念眨了眨右眼,继续装可怜地说道:“光吃点心有点干,你去膳房看看,给我弄碗粥吧。”
常念看他这么可怜,早把自己生气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巴巴地跑着去膳房给傅易欢找吃的去了。
院门外的妙真看着被美色迷晕的常念,满脸心痛地走进院中,忍不住主持正义,“师兄,你能不能管管,你还是不是常念的亲师傅?”
君无念走到傅易欢身旁,把他从地上拉起,“地凉,别坐。”接着头也不回地对妙真说:“你这个亲师叔不也在门外看了半天热闹。”
“那不是为了给常念机会,见识一下人心险恶嘛,不然以后被骗,多丢我们扎叶的脸。”妙真摊手,表示自己也是为了师侄好。
君无念拉着傅易欢走进屋内,妙真紧随其后进屋为傅易欢把脉,直到确认他已无大碍,君无念紧绷的脸色才明显好转。
傅易欢看妙真把脉娴熟的样子,不禁问君无念:“你师弟还会医术?”
“嗯~”君无念回道,“他从小喜爱医术,跟着族中长老学医多年,在雪域经常下山帮牧民看病施药,医术还算过得去。”
“过得去?”妙真听到君无念对他的评价,瞬间就不乐意了,他必须要为自己正名,“连长老都说我在医术方面极具天赋,精进很快,在你这里就是过得去?你有没有良心?”
君无念并不想理会自己的师弟,反倒是傅易欢来了兴趣,“我以为你们是修佛,没想到还修医术?”
“哎,我们那儿远离中原,地处偏僻,有一套自己的生存体系,族中长老各有所长,我们也不像中原有门派之分,大家都是在一起互相交流,想学什么都可以,只是我师傅说‘修行要修精’,所以我们师兄弟都会有一个自己比较拿手的,我喜欢医术,基于跟着医术了得的长老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