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傅易欢一身素白寝衣,头发披散,应该是刚沐浴过,身上还有淡淡水汽,就这么静静站于杏树下,整个人沐浴在圣光之下,连风都在偏爱他,轻轻吹起他的发丝,给他镀上轻盈。
“回来了?可还顺利?”清冽的嗓音似是清泉,滴在君无念心上。他快步向前,走到傅易欢身旁。
“怎么站在这里?”君无念握上他有些冰凉的手,眉头不禁微蹙。
傅易欢任由他握着,笑意漫上眼眸,“等你啊!”
君无念拂过他的长发,幽深的井中漾出精光,“无事,回去吧,别受凉!”
翌日一早。
傅翎带着搜集到的证据以及韩行千等一众暨阳官员的供词,于朝上一并呈给了慧德帝,铁证如山,据供述,这些年暨阳矿山产出的铁矿足够铸就一支私兵,这样的暗示,即便没有实证,也足够让生性多疑的慧德帝生起杀心,更何况傅翎亮出了被黑衣人刺伤的胳膊,据他描述,这些黑衣人各个装备精良,武功高强,且数量众多,导致官兵不敌,死伤无数,自己也受了伤。
能够调动如此多人,在天子之地京郊下手刺杀朝廷钦差,这样的势力,这样的胆大,在慧德帝看来就是对皇权的挑衅,仅剩不多的父子之情,在皇权下不值一提。
一时间,抄家、下狱、冷宫幽闭,一道道圣旨传出,京中瞬间翻覆,赫赫屹立多年的宰相府轰然倒塌,头发花白的宰相陈甫被官兵从府中拖出,早已没了往昔的气势;二皇子被人从府中押出时,精神早已被击溃,毫无反抗,死气弥漫周身。
傅易欢坐在月下居二楼雅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官兵,手指敲击着桌面。
“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