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去哪儿?”沉光牵着马,问傅易欢。
傅易欢利落翻身上马,“找骂去!”
说完“驾”一声,扬鞭万里去,风姿灼灼。沉光即刻上马,追随而去。
傅易欢停在刑部大牢门口,沉光紧随其后赶到,他看着刑部大牢的牌匾看了一瞬,随即跳下马,顺手把缰绳扔给一旁刑部衙役,带着沉光往牢中走去。
守卫看到来人,原本凶神恶煞地上前阻拦,沉光亮出王府腰牌,来人立马换了嘴脸,热情迎着傅易欢往里走,“敢问王爷怎么纡尊降贵到这脏污之地?”
傅易欢翘起一边唇角,冷笑,“本王来看个人,还要与你汇报不成?”
“不敢不敢,王爷请!”狱卒点头哈腰在前引路,眼角却看向另一边的狱卒,那人收到暗号,匆匆走出报信。
此次傅易欢前来本就没打算隐瞒,甚至骑马过来,就是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知道,他藏锋太久,该出来亮一亮了,等着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才能光明正大的夺回失去的东西。
傅易欢来到关押韩行千的牢房门口,看着坐在角落发愣的韩行千,他开口唤道:“韩大人。”
韩行千抬头看到傅易欢,情绪瞬间变得激动,“是你!你为何要那样做?你……”
傅易欢及时打断,“韩大人如果你指的是我找到你家小并把他们交予朝廷的事,我也只是秉公办理,莫非韩大人还希望我包庇他们不成?”
韩行千今日接到妻儿落网的消息时,震惊不已,明明傅易欢答应过他会护住他的家小,为何出尔反尔,但此刻看傅易欢似乎话里有话,心中开始思量该如何应对。
“我的妻儿是无辜的,请王爷手下留情!”说罢,在地上重重一磕。
“韩大人说笑了,国法如此,我也无能为力,大不了等韩大人一家上路之后,我多给你们烧点纸钱。”
韩行千听了此话,瞬间暴走,他冲到围栏边,一把拽住傅易欢衣襟,“你,你,你连无辜稚儿都不放过,你一定会遭到报应。”
傅易欢慌忙拉住韩行千的手,冲着身边狱卒喊道:“你们都瞎了吗?还不来帮忙,伤了我,你们就拿脑袋来抵!”
狱卒这才缓过神来,急忙打开牢门,扣住韩行千双臂,将他拉开。狱卒几人将韩行千压在地上,却没注意到他将手中紧握的一张纸条顺势藏到了草垛之下。
得救的傅易欢不解气,冲入牢内,拿过狱卒腰间的鞭子对着韩行千就是一顿打,待解了心头之恨,把东西往地上一丢,说了一句“废物!”就匆匆离开。
走到刑部大牢门口刚好遇上刑部尚书魏廖,魏廖躬身行礼,“下官参见王爷。”
“哼,”傅易欢并没有叫魏廖起身,而是冷冷看着,语气中掩饰不住地傲慢,“魏大人,本王亲自来你这刑部大牢审问囚犯,你现在才现身,是何居心,看不起本王?”
魏廖心中对这个京中闻名的纨绔原本就瞧不上,只是他毕竟还有王爷的身份,面子还是要做足,只能好声解释,“下官刚才在处理公务,不知王爷前来,是下官失职,请王爷恕罪。”
“还好本王没有被那韩行千伤着,不然皇上定不饶你。”说完趾高气昂地带着沉光离开。
身边师爷看傅易欢离去,立马上前扶起魏廖,内心不满道:“大人何必如此低声下气,他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不过是仗着皇上庇护。”
“哼,”魏廖拍了拍衣袍,“皇上不会一直宠着他,待来日,总有他好受!”
傅易欢在刑部耍了一通威风之事很快就传到了宫里,慧德帝听着禁军统领的回报不怒反笑,待人退下后,他询问身边的高公公,“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老奴哪儿会懂这些,老奴只会伺候主子。”
“你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就照实说,朕恕你无罪。”
高公公满脸笑意,半躬着身子,“老奴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这王爷处事太过了。”
慧德帝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不住点头,“是太过了,不过有朕宠着,无妨,朕要的就是他依赖朕,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用,就像你们这些奴才似的,你们要知道,现在有的一切都是朕给的,没了朕,你们就什么也不是。”
“是是是!奴才所有的都是陛下给的,陛下圣恩,奴才铭记于心。”
慧德帝对高公公的话十分受用,他余光看向桌上密报,“三皇子频频拉拢朝中权贵”这句话刺痛了他的双眼,这些儿子,一个个都盯着他的位子,都盼着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