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听到傅易欢的问话一愣,倒是傅翎隐隐有些期待顾清的回答,眼角不自觉扫向那人。可惜顾清沉默片刻后,只是淡淡说道:“君臣而已,何来和好之说?”
傅易欢明白顾清的意思,有些同情地看了傅翎一眼。被顾清疏远的傅翎看着跟在傅易欢身后进来的君无念,越是感觉此人不顺眼。
感觉四人氛围有些怪异,顾清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易欢,你可还好?”
“无事,只是去牢中睡了一觉,还挺舒服,不用担心。”傅易欢坐到顾清身旁,君无念也在相邻坐下。
听到傅易欢说牢中舒适,顾清起先还觉奇怪,但看君无念给傅易欢斟茶后,先用手握了握杯身,确定温度合适再递给傅易欢,而傅易欢接过,毫不犹豫直接抬起喝下,顾清才明白,想来有君无念在侧,易欢的确是无所顾虑。
顾清为好友有此良人而感到开心,但同时对于两人在他和傅翎这样关系尴尬的人面前如此秀恩爱,从内心表示谴责。
“好了,知道你有人相伴很幸福了,不要秀了,就当放过我,可好?”顾清忍不住嗔怪。
“哈哈哈哈,”傅易欢看向傅翎,“你该怪的可不是我。”
“咳咳,”傅翎怕傅易欢又勾起顾清对他的芥蒂,轻咳打断,“正事要紧。”
顾清看他如此反应,也懒得再理,转向傅易欢说道:“你拜托我的事已经办好,想来最迟明日就会有结果。”
其实傅易欢此局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环,就是顾清!此次他不止要处理了史珏,让皇帝对三皇子疑心,更加重要的是拉一人入局——福王!当年勾结戎狄,将北原军图泄露给戎狄的就是这个福王。
昨日趁全城搜捕韩行千之际,顾清约了昔日一同窗好友去琴屋小聚,凑巧这人就看到了琴屋后巷有人在藏匿韩行千尸首。
“赵卓可有起疑?”傅易欢不放心地问道。
“不会,”顾清十分肯定,“赵卓与我在书院时就是好友,我们时常相约小聚,那琴屋还是他之前带我去的,此次我约他在那儿,他不会有疑,再者赵卓不似他父亲醉心权势,他爱好琴棋书画,也未入仕,不会惹人怀疑。”
听到顾清的分析,傅易欢才放下心中大石,他特别怕连累好友受难。
傅翎接着顾清的话分析道:“赵卓是禁军统领赵晟铭之子,赵晟铭是皇帝亲信,有他帮我们传话,事半功倍。”
“嗯~的确,昨日我故意在他面前说起街上到处都是追捕韩行千的官兵,让他最近出门多加小心,想必他在看到后巷那被斩头的尸身之后,自会联想。”顾清继续说道。
“然后负责运送尸身的黑衣人虽拿黑布裹住兵器,不露出样貌,但无意间散掉的布条却刚好露出了福王府的专有标识,这些他都会帮我们一一传达给他的父亲”傅易欢把计划说出,连傅翎都忍不住看向他,朔王嫡子,果然是最好的同盟!
只要赵卓把这些透露给他父亲,赵晟铭再带人于琴屋后巷找到他们事先准备的“韩行千”尸身,那局就做好了,就等着慧德帝、福王自己跳进来。
此事牵扯顾清较深,傅翎不禁多问一句,“那韩行千的尸身确认无误?”
傅易欢警觉,他们救下韩行千一家之事是瞒着傅翎做的,他这样问倒好像知道那具尸身是假的,他试探反问 ,“你什么意思?”
傅翎侧目含笑看向傅易欢,停顿片刻才缓缓开口,“没什么意思,就想问问赵晟铭去找时会不会出问题。”
傅易欢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答道,“不会,他不会轻易找到,也不会找不到。”
“那就好。”傅翎不再说话,只是抬起茶盏对着傅易欢轻轻一扬。
傅易欢一时猜不透傅翎的意思,但此事关乎顾清,他断不会破坏他们的计划,所以傅易欢也不再纠结。
“其实,我有一事不解。”顾清突然开口道。
“何事?”
“福王当年为何要帮慧德帝夺位?他做了那么多安排,甚至不惜背负卖国的骂名,难道就为了帮慧德帝夺位?这不合理。”顾清提出的这个问题,也是傅易欢这么多年没有想通的。
傅翎也似乎对此事存疑,他开口道:“福王,是太祖的小儿子,据我所知,深得太祖喜爱,原本太祖也有立幼的想法,可惜当时先皇母家势大,而福王的母妃身份不高,所以最终还是先皇得了皇位,而福王则到了封地,先皇性格温和,也不忍对自己的兄弟赶尽杀绝,就没有为难过福王。福王心中不忿想要拿回属于他的皇位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