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书房。
魏廖将手上的书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半晌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三皇子,迟疑道:“殿下,这是?”
“昨日有人偷偷送到我府上,起先我还担心是不是有人设计,不敢贸然接,但来人出示了福王印鉴,我查验过,无误。”三皇子回答。
“那,殿下是如何想的?”
三皇子面露犹豫,沉思片刻,“父王最近将朝中事务大都交给了傅翎,表面上他还是依然疼爱母妃,对我也不多苛责,但我知道,那不过是在利用我牵制傅翎,在父皇眼中,我就是颗稳住傅翎的棋子。”
“所以殿下决定与福王合作?”
“我的好父皇啊!以前我觉得斗倒了二皇子,那储君之位就是我的,后来二皇子倒了,他却立马扶持了四皇子与我继续相斗,他从始至终只是把我们这些儿子当作相互制衡的棋子,谁死了他都无所谓,他只想要皇权稳固。”三皇子语调冰冷,怨念极深,“与其继续这样坐以待毙,等着傅翎把我拉下马,还不如奋力一搏,福王有句话说得好,想要的东西与其等人施舍,不如自己动手去取。”
魏廖虽还有犹疑,但当初既然选择了三皇子,现下已没有退路,成了就是从龙之功,败了也怨不得别人。
窗外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
月下居雅间内,一时无人开口,傅易欢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嗒,嗒,嗒,嗒……”每一声都在催促时间紧迫。
“如果福王已经劝服了三皇子,那我们还有一人不得不防。”顾清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是说,三皇子母妃?”傅易欢猜测。
“是,她在宫中,是离皇帝最近之人。”
傅易欢点头同意,但他担心的不仅如此,“宫中有高公公盯着,应该暂时无碍。只是,我在担心福王还有后招。”
君无念看他眉头蹙起,握住他敲击桌面的手,轻言道,“现下思索这些也都是猜测,无论如何,待看他施为,才能应对。”
君无念所说不无道理,只要理出京中暗线,那无论福王如何施为,都还有余地反击。众人商议好现下该做之事,就各自离开。
顾清不想与傅翎纠缠,快步离开,但还是被那人追上。傅翎拉住顾清胳膊,将人抵在墙壁,逼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我只是顾念你安慰,你恼什么?”
顾清鄙夷,“四殿下你未免太自负,难道你施恩我就要必须感恩戴德吗?”
“顾清!”傅翎提高声量吼道。
“傅翎!”顾清毫不示弱回敬。“你别忘了,我已经说过我们结束了,以后除了公事,一概不必再论。”
“顾清,你就不能乖乖的,赵佩文不过就是我笼络人心的手段,你不愿我娶亲,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会有别人,可好?”傅翎将额头抵在顾清额头上,嗓音轻缓。
“不好!傅翎,经年情谊,你,放过我吧!”
傅翎双手一颤,不可思议看向顾清,想从他眼底寻找出说谎的痕迹,却看到了满眼恳求。
“你让我放过你?你让我放过你!!”傅翎被顾清的话彻底激怒,他狠狠掐住他的下巴,眼眸赤红地盯着他清冷的眼眸,一字一字低吼,“我不会放过你,死都不会,你永远只能伴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准去!”
说罢,发狠似的咬住顾清唇角,顾清吃痛挣扎,却被他钳住双手压于身后,不得已只能被迫仰起头,任他施为。
“痛……”顾清闷哼出声,傅翎听到他声音似乎都有颤抖,这才回过神来,他松开顾清被蹂躏通红的嘴唇,看到一丝血液顺着他嘴角划入白皙脖颈,伸手碾过。
“啪!”顾清眸足劲狠狠给了傅翎一巴掌,并甩开他放在脖颈处的手,厉声说道:“傅翎,这是最后一次,如若你再逼迫于我,就只能得到顾清的尸身,我说到做到!”
随即,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快步离开。傅翎看着那人坚决离去的背影,一拳打在墙壁,指骨瞬间血肉模糊。
自从那日后巷对峙之后,顾清与傅翎除了朝会,再无见过,即使有时在宫中遇见,也只是擦肩而过,不曾多看。傅易欢看到两人如此,问顾清发生何事,顾清只是淡淡回答无事,傅易欢也不好再问,他一面觉得唏嘘,一面又觉得如此正好。
就这样各自忙碌准备,一月已过,万寿节各项已准备妥当,各路藩王也陆续进京。
傅易欢近日因还是不放心城防,亲自带着侍卫司上街巡逻。好巧今日刚到城门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