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惨叫连连,听得城外敌军心慌不已,领头之人更是脸色惨白,他想进城救援,可是却忌惮着傅易欢的长弓,不敢轻举妄动。再者,如果傅易欢在这儿,保不准城内早就设好了埋伏,再带人进去怕也是送死。
“加塞那个白痴,让他不要冲动,他却非要去送死。”领头之人不禁暗骂。
守城看着城外叫嚣多日的戎狄竟被傅易欢一人一箭就震慑在此,不敢妄动,顿时得意,扬眉吐气地朝下喊话,“怕了吧!哈哈哈哈,劝你们识相点,想活命就乖乖退出关外。”
被这样一个无用之人嘲笑,简直是奇耻大辱,城门外的敌军爆发阵阵呼喊,意思大概就是要冲进去把守城剁成肉酱之类。
守城听不懂,还叉腰傻乐,骆一怕他真把人激怒,急忙上前捂住守城的嘴,“我说你能不能安静点,是你的功劳吗?嘚瑟什么?”
守城挣开骆一的桎梏,正要开口,就被傅易欢一记眼刀吓住,惺惺闭上了嘴。
“中原的王爷,恕我直言,你们皇帝害死了你一家,你为何还要为他卖命!像你父王那样的英雄在我们部落,那都是要被奉为神明的,可你看他落了个什么结局,你怎么甘心?”领头之人摸不清傅易欢准备如何,一时不敢妄动,但心中却是不甘,所以出言想激怒他。
“什么?当年之事难道…难道…是京中?”傅易欢还没做出反应,倒是守城突然跳了起来。身旁小将也看向傅易欢,满眼震惊。
骆一低头咬牙,虽然他早知事实,可被敌方这样点出,还是心中愤恨。
傅易欢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怎么?打不过开始挖伤疤了?不过你们能不能换一个,说来说去永远都是这几句话,不腻吗?我父王的冤屈自有我这个亲儿子去洗刷,就不劳你一个外族人挂念了。”
随即他收起笑意,“废话少说,若你再多言,我就让你永远说不了话,其余的我们战场上见真章。”
领头之人见他不为所动只能再想他法。
忽然,紧闭的城门缓缓朝两边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里。
几匹黑色大马出现在众人眼前,敌军先是不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随后才看清坐于马上之人。
“加塞!”领头之人一声急呼。
马上立着的正是戎狄将领加塞,只见他脖颈处有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正汩汩从伤口处流出,身下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这样的血量,必然已没有生还的可能,而他之所以还能立在马上,完全是因为战甲的支撑。
其他几匹大马上堆叠着的也全是刚才冲进城内的戎狄士兵的尸体。红色的血痕一直延伸到戎狄阵营前。
所有人都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到失语,一时只有孤雁鸣叫的响彻云霄。
“这…”守城默默吞咽了一下,“这大师也太强了。”
虽然昨夜趁黎明前的这段时间,匆匆安排好了一切,但胜算几何大家心中都不敢肯定,直到这一刻,傅易欢才敢说一句,“成了。”
君无念悄无声息出现在傅易欢身边,“回禀少将军,不负所托。”
傅易欢轻笑,“先锋官这一仗打得漂亮,该赏。”
“赏什么?”君无念问道。
傅易欢挑眉,“你想要什么?”
“回去说。”君无念上前站在他身侧,遮住了凛冽北风。
骆一打量着并肩的两人,总感觉有些不对。
城下敌军慌忙将加塞的尸体从马上抬下,领头之人看到他脖颈间的伤痕倒吸一口冷气,这竟是生生切断了喉骨,而且是一击之下。他有些惊恐的抬头看向城楼之上并肩的两个红衣人。
傅易欢在外震慑他,他身旁的那个红衣僧人在城内击杀,两人互为后背,配合无间,实在可怕。
骆一推了一把愣住的守城,守城才缓过神来。他几步走到城楼边,笑意盈盈,“就让你们趁早投降吧,你看,现在这弄的。这样吧,我们殿下大人大量,只要你们退去,我们保证不追击,怎么样?”
现在加塞死了,戎狄顿时失了主心,一时全都看向了领头之人。他看着城上两人,思索片刻,打了一个手势,就见戎狄缓缓退到了身后的林中。
“他们真走了?!”守城兴奋问道。
“没有。”傅易欢道,“只是暂时退去,戎狄人就是狼崽,你见过咬住猎物还松口的狼吗?不死不休才是他们的本性。”
原本守城还以为今日以后就可高枕无忧,谁知原来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