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不是很确定,他道:“只能让我先查一查看小姐近日的饮食,才可能查出根源在哪里了。”
红絮有些发愁:“饮食上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因为小姐和老爷是一同用饭的,却没听老爷说有什么不适。”
“可有什么东西是小姐吃了但老爷没吃的?”大夫觉得不应该,一般这样的情况,多是在饮食上动了手脚,其他的都没有这个方便。
红絮和冬葵想到了什么,但对视一眼,都没敢开口。
大夫看出不对,虽是心中好奇,但没敢追问,他常给一些达官贵人请脉治病,也见识了不少腌臜事,所以见两个丫鬟都对视却不敢说话,就猜到应该是有什么话不经主人家允许不能随意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说,于是就识趣的没主动问。
封堇蕙盯着桌子上的药想了好半天,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红絮和冬葵会沉默了——她和封权吃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只有一样东西是她吃了但封权没吃的,那就是珩王送来的点心。
珩王?
封堇蕙摇了摇头,先否定了这个想法,珩王根本没有理由害她。
封堇蕙抬头,吩咐红絮:“我记得那糕点还剩下一块,拿出来给大夫瞧瞧。”
封堇蕙并不认为是珩王,但难保不会有人对这点心动手脚,可若是直接说出来,不管最后是不是因为这个点心,说出去都不好听,所以封堇蕙只说是糕点,却没说是哪里来的。
红絮应下,去将剩下的点心拿了来,大夫仔细查看了,却还是摇头:“依我看,也不是此物的问题。”
“那还会是什么?除此之外,我们家小姐再没有吃过旁的什么了。”冬葵急道。
封堇蕙也皱着眉头,既然如此,应该不是吃食上的问题,那还会是什么呢?
这时,大夫注意到了屋里燃着的熏香,不由问道:“敢问小姐用的是什么香?可否拿与老夫一瞧?”
封堇蕙自然是答应的,她也想尽早弄明白这毒是从何处来的,冬葵见状,将香熄了,取来给大夫看,又将还没燃过的也取来。
大夫仔细查验,屋里没人说话,只能听见屋外大雨劈里啪啦砸在地上的声音,在大雨中,院子内的各种物件景色都变得模糊不清,封堇蕙等着大夫查看的结果,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好半天,大夫终于开口,打破了屋里安静的有些压抑的气氛:“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香上了。”
这个答案出乎红絮和冬葵的意料,她们两个一开始都没往这熏香上想,因为她们两个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封堇蕙待在一起的,若是这香真的有问题,那她们两个怎么没事?偏生封堇蕙出了问题?
大夫似乎是猜到了她们的疑惑,不等询问,主动解释道:“你们二人没事,是因为这香里添的东西本是无毒的,只是和小姐最近喝的药相克罢了。”
红絮和冬葵都很气愤,但最担心的还是封堇蕙的身体,当即问道:“大夫,我们家小姐可有大碍?还请您给我们家小姐开个方子吧。”
封堇蕙也看向大夫。
大夫让她们放宽心:“小姐不必担忧,我方才听闻小姐头疼也是这两日的事情,估计这香也只是这两日才出的问题,这香只要不再用便是了,小姐若是不放心,我再为小姐开副药方,照着喝三日,也就好了。”
封堇蕙听到没事,也就放心了,她现在本就在喝药,若是再开方子,她真要成药罐子了,于是她道:“不必了,既然您都说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还望您先不要声张此事,我要将背后人揪出来才行。”
大夫捋了捋胡子,答应下来:;“小姐放心,老夫心中有数,这香本身是没问题的,只是有人在里头添了东西罢了,方才我也看了,只有那点燃的香里添了东西,剩下的是没问题的。”
封堇蕙起身,如今雨还下着,她便对大夫道:“您先在府里歇一会儿吧,等雨停了再走,眼下下着雨,让您冒雨前来,已是堇蕙无礼了。”
大夫摆手:“小姐可要折煞老夫了,既然小姐都这般说了,那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
大夫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他便是去别的府上,也是去给人办事,既然都是办事,主人家能尊敬自己,他自然是高兴的,毕竟都是高官王侯,人家要是不将他放在眼里,他也没法子。
红絮便将大夫带去客房休息了。
冬葵看了眼桌上已经凉了的汤药:“小姐,可用奴婢去将方才送汤药那丫鬟叫来问一问?虽然大夫说这药没问题,但药效确实没那么好了,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