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智勇根据乔友兵的指认,又有陈默的提醒,他很快就到找了埋藏尸体的地方,带来的人用铁锹开始挖土,挖了好一会终于挖到了尸体,只不过尸体不是完整的,他们只挖出了一只手两条腿,至于脑袋和躯干不在这个地方。
“这里只挖到了这些,脑袋和躯干没有”
吕智勇用袋子装好碎块,又带着人下山了,据乔友兵的交代,还有一处地方,那就是牛棚那里,最开始发现手的地方。
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杀人后还要分尸,分别藏到不同的地方。
下山后,又到了牛棚一顿挖,在天黑之前把尸体全部找齐,这时大家也知道了,乔友兵杀人分尸的罪行了。
牛棚周围站满了人,无论公安怎么驱赶都没用。
乔可青被打的浑身是伤,旧伤未好又添了几道新伤,踉踉跄跄的朝山脚下缓步走去,还没等她靠近山脚下,耳边就隐隐传来一阵骂声。
“没想到乔支书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怪不得会被革委会和公安的人带走,原来是他杀人了啊”
“不止杀人呢,我就住在他家隔壁,听到了一些事”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对啊,说来我们听听”
围观的人群表示板凳已拿好坐等听故事。
“我听到乔友兵还涉及到受贿”
“他收谁好处了?”
其中一个人问出了疑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举报的人是陈昊华,他应该知道,不然怎么会去实名举报”
“那你们说为啥乔支书要杀王寡妇啊,他们有什么牵扯吗?”
“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见证过乔支书和王寡妇一段风流往事的,他们那时候是我们这些年轻姑娘们艳羡的一对,只不怎么为什么两人突然反目,也不知道为啥反目,最后两人的亲事就吹了,没多久两人就婚嫁了”
有人猜测“会不会是乔支书记恨王寡妇,这才把他杀了啊”
有些人却是不信的,如果真是因为记恨,那为什么现在才杀了王寡妇,这不合理啊。
“我看不一定,指不定乔支书想和王寡妇旧情复燃”
“他们两人这些年都没往来,见面都是绕道走的,怎么可能旧情复燃”
“我前段时间在后山看到王寡妇和乔支书吵架,两人还拉拉扯扯的,王寡妇好像说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事情捅出去”
人群中的一个声音格外突出,大家纷纷向他投去好奇的八卦的目光。
有人见他不说话了催促道“然后呢?”
“对啊,然后呢?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
混迹在人群中的公安安安静静的听着。
“然后他们就走了”
说这话的人是大队上的二流子,没事哪那都溜达的人。
众人有些失望,乔可青听后却不敢靠近了,赶紧跑回家,把她听到的告诉李桂花。
“娘,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们说的没错,你爹和那个王寡妇年轻的时候确实处过一段时间的对象,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
乔可青追问道“娘是因为什么事情?”
那是一段尘封了二十多年的记忆了,李桂花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初她问过乔友兵,他却什么都不肯说,恐怕现在知道原因的只有乔友兵他自己了。
“娘也不知道,只有你爹自己知道”
“娘,那王寡妇真是我爹杀的吗?这怎么可能呢?”
说她爹收人好处她信,但是跟她说她爹杀人,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李桂花坐在堂屋中间,墙上的镜子映出她宛如老了十岁的模样。
原本还算硬朗挺拔的身姿如今佝偻,脊背像被打击过后狠狠压弯了腰。
脸上的皮肤松弛,沟壑般的皱纹爬满额头、眼角和嘴角,那是疲惫肆意雕刻的痕迹。
曾经尖酸充满算计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眼神黯淡无光,透着深深的倦怠与迷茫。
头发凌乱,夹杂着不少银丝,毫无生气地耷拉着。
她的嘴唇干裂起皮,面色灰黄如旧纸,仿佛被生活抽去了灵魂 。
李桂花看着她女儿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乔友兵被抓走是她们始料未及的,公安和革委会的人是直接上门的,那时候她正在后院的自留地拔草,听到堂屋传来的动静赶紧放下东西赶过来,看到的就是乔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