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跑到钟语宁那里,这么多年,他何尝不知道?
不过在他面前,更多的是心情不好时,遇到危险时。
季如晴见他在思考什么,又抛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她有先天遗传白血病……你知道吗?”
这件事,她是在钟语宁日记里见到的,寥寥几笔,模糊的字迹,却尽显出她的无助。
闻言,宫景煊目光一怔,他从来不知道这事,眉心皱紧。
“她肯定没跟你说,有什么事她都自己扛着!估计一直没回应你,也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又不想耽误你!”
“她是不是说过,要放弃你之类的,或者要离开你,像这种……不用怀疑,她是口是心非,其实心里非常难受。”
季如晴一口气把话说完,拿起杯子抿一口,喉咙滚动。
宫景煊有些忍不住情绪,握着水杯颤抖,原来语宁说那些话,甚至把他推远,都是怕他……
能说出那样的话,她的心肯定如刀割吧。
宫景煊思绪到这,骤然起身,“谢谢!”
心思,以及脑子都缭乱,阔步离去。
季如晴再抛出一句话,“我只是还她人情而已,我不喜欢欠人。”
见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握起美式咖啡又抿一口。
外头乌云笼罩着天际,吹起一阵又一阵凉风,刮在脸上,刺骨般。
宫景煊呼吸缭乱,一边跑着,脑海中的画面全是与钟语宁,近来的点点滴滴。
她为什么不说,她到底还有多少天?
不管怎样,他也要陪她到最后一刻,不管怎样,钟语宁此生此世,都是他宫景煊的合法妻子。
宫景煊满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脚下不断奔跑。
徒步跑两公里,才赶到医院门口,猛然眼前一黑,被人从背后打一棍,直接晕了过去。
随即被带上一辆黑色长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