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方向,将目光锁定在一身着玄青色服饰的老者身上,全都不自觉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是周山河长老!?”
“他不是宗门执法殿的副殿主吗?怎么会在这里?”
“撤远些,听说这位长老的脾气不太好。”
议论声当即如雨点般响起,仿似大气都不敢喘了。
这位老者长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灰发苍然,龙骧虎步,一袭宽袖长袍,不怒自威,给人一种望而生畏之感。
“武宗强者!?”
萧遥心脏不由得一紧。
以他目前的感知能力,最高只能察觉到武尊之境,再往上的境界就不是他一个初阶大武师能够窥探到的。
就好比先前的慕雨昕卓,萧遥只能是模糊判断。
“何人唤我?”
那位名叫周山河的老者脚步一停,朝这边观望过来。
“是我!”
侯昉语丝毫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道:“长老好,有人蔑视宗门规矩,晚辈相请您为咱哥俩主持公道。”
声音清晰坚定,但给人的感觉却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谁敢如此大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真当我执法殿是摆设不成?”
周山河沉声呵斥,只是朝周围淡淡一瞥。
无形的压迫感顿时涌上众人肩头,汗水在一瞬间止不住的涌出。
“长老,是他!”
杨轩蛟强装镇定,站出来指着萧遥道:
“就是这名新生弟子萧遥,他故意羞辱我们,想让我们殴打他,借此污蔑我们清白,还请长老代为责罚。”
他们早已深谙外门规则,自然也懂得利用规则,歪曲事实很有一套。
周山河看着萧遥,淡淡说道:“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话!”
侯昉语依旧抢先开口,直接挡在身前,“长老若不信,周围人都可以作证!”
此话带有淡淡的警示意味,四周皆陷入沉默。
他们本就是为观瞧热闹而来,事情本不关他们的事,自然也不会为萧遥辩驳。
“我在问你话?”
周山河冷眼看着侯昉语,“没你的事,先一边待着去!”
身为宗门长老的他,岂会看不出这二人的小心思?
“是,弟子知错!”
侯昉语急忙低头,讪讪退下。
周山河靠近萧遥些许,道:“事实到底如何?欺瞒长老可是大罪,你应该也知道吧。”
杨轩蛟二人不由得开始慌张起来,暗道不妙。
周围人眼神变得奇怪起来,这长老不按常理出牌?奇哉!
“确实如此!”
萧遥答得不急不徐,“不过是他们挑衅在前,若不是宗门禁止私斗,我早就收拾他们了!”
这一下子,全场人都愣住了。
周山河也不禁眉头一挑,不可置信,道:“虽然老夫有意帮你,但你不能得寸进尺,故意来诓骗老夫吧?”
眼前的这三位年轻人都可以说是根基深厚,以后大概率能晋升武尊。
身为长辈的他自然希望几人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日后能为宗门多做贡献。
可眼前这小子似乎并不上道啊?
“谢长老好意,晚辈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萧遥拱手施礼,沉声道:“我师兄被废,急需用药治疗,可他二人执意阻挠,我实在气不过才会请战,请长老责罚!”
三言两语下,周山河已知晓事件大概,对此也是愤愤。
他指着杨轩蛟二人骂道:“身为同门不关心也就罢了,反倒是落井下石,着实可恨,你们日后还敢如此,别怪老夫收拾你们,赶紧滚!”
杨轩蛟与侯昉语面色铁青却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灰溜溜地撤离。
有人忍不住小声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咯,该!”
一时间,全场唏嘘!
周山河望着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随后他目光再次落在萧遥身上,温声道:“这件事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日后做事还需要小心一些,三思而后行,切忌心浮气躁!”
萧遥对其郑重一礼,轻声道:“弟子谨遵长老教诲!”
语罢,周山河摆摆手,飘然离去。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萧遥站立着,暗道:“三思而后行是必须的,但藏锋太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