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姑娘心事重重的样子，张启灵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将人全身上下都规整了一遍之后，才允许她可以下床。
屋里难得的沉默，叫他这个闷油瓶都无奈开口言道：“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就是觉得太无聊了，所以想随便转转。”姜璃随口应答说，丝毫听不出这是她胡诌的话。
“好了可以。”张启灵却像是一个家长一样，一本正经嘱咐说。
小姑娘撇了撇嘴，没再说话，表情像是带着不满，她现在像是一只被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虽然这样形容并不恰当，但她却突然很向往外面的天空。
如果……如果她的生命所剩无几，她宁愿是倒在奔赴下一处景色的路上，而不是四四方方的屋子里。
屋里气氛带着些许奇怪，两人突然的沉默，叫这气氛一直延续了下来，不过很快，一直垂眸不语的张启灵，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只听见他缓缓开口唤道：
“姜璃……”
“嗯？”小姑娘的声音里都带着气短，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但依然是娇软的，简单的音调都能落进人心里。
张启灵抬眸望着坐在床边的小姑娘，原本清冷的眸子里，多出了几分柔意，他紧紧盯着小姑娘的眼睛，下一秒就直接开口说：
“我们成婚吧。”
“好——等等！”姜璃下意识的回答刚说出口，她这才意识到张启灵刚刚说的什么话，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也是第一时间收回了自己刚刚的应答。
她甚至以为，不会是张启灵说错话了吧，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刚刚的话是要跟自己成婚的意思？
“你刚刚说什么？我，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姜璃惊得直接在床上站了起来，脸上的震惊溢于言表，那一刻，仿佛身上没有了半点伤痛。
“成婚，你跟我。”张启灵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他语气真诚的样子，半点不像是拿这件事在寻人开心，他缓缓站起身，想要伸手去将站在床上的小姑娘拉过来，只是不等他触碰到小姑娘的衣角，人却突然躲开了。
“等等，你先等一下。”姜璃手撑着太阳穴，只觉得突然一阵头疼发热，张启灵刚刚说的话，对自己的冲击实在太大，她可能需要缓缓。
张启灵也知道，自己突然提到这个问题，可能叫人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他有耐心等着小姑娘的回应，只是现在他想起自己刚刚端进来的，胖子特地熬的鱼汤，只得再次伸手要去拉她。
“先喝汤。”
他话音刚落，不出意外的，姜璃再次躲开了他的手，张启灵看着自己顿在半空的手，一时间，眸中也染上了些诧异。
“不行不行……张启灵，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个决定的后果？”
姜璃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直接叫人心里咯噔一下，他略带惊诧得抬眸看向床上背着光的人，像是没有意识到小姑娘说这话的意思。
姜璃此刻却冷静了下来，她脸上没了刚刚的震惊，只是自顾自继续道：“张启灵，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同意之后，你会怎样？”
张启灵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收回了手。
“我的身体能撑多久，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要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不能看着你成了鳏夫……”
“姜璃！”张启灵突然提高了音量，想要打断她的话，可话已至此姜璃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两人相视而望，姜璃站得高，所以看着张启灵的目光都是垂眸，她甚至能看到那眸中微闪的眸光，像是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一时间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下，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空气仿佛停滞，姜璃已经在想，刚刚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有些重的时候，想要不先道个歉，只是不等她有动作，张启灵就先她一步，不容拒绝得一伸手将人揽进了怀中。
脚下的踉跄，依靠着张启灵才站稳身体，他将脑袋埋在自己肩头，清冷的声音中都像是带着几分祈求，“好，我答应你。”
“但姜璃，你要活着。”
活着与死亡，似乎成了自己在这儿永远也逃不掉的话题，她没有应声，只是回应着张启灵的拥抱，再感受一下他身上带有的温度，还有那股一直叫自己魂牵梦萦的清香。
‘张启灵，你才应该好好活着。’
这也是姜璃一直想的话，只是如今却不是能说出口的时候，毕竟自己刚刚拒绝了他，又说了那些在雷区上蹦迪的话，这会儿要是再说这些，真怕张启灵一气之下，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