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血,那次之后,大伯浑浑噩噩了很长时间,还说了要金盆洗手的话,他也确实停了几年,没再下过地,但后来因为我要结婚,家里要盖房子,没办法才重操旧业。”
不出意外,那副古画应该就是附了莫锦婳的那副,总算是有些眉目,至少是知情人。
“你知道你大伯那回是从哪儿带出的画吗?”
摊主想道:“好像,好像叫什么濮……濮……”
“濮阳。”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启灵突然开口道。
“对对对!就是叫濮阳!我大伯临出发前说过要去濮阳一趟,我是从他跟人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当时还想着濮阳是个地方呢,怎么叫这个字,认都认不得。”摊主笑着说,回忆起曾经往事时,脸上都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
一听到这个名字,姜璃立马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眉头蹙起,眸中像是染上了几分无法拭去的阴霾。
黑瞎子也在这时候站出来科普,只听到他不紧不慢道:“濮阳,在现在河南,古时候有叫濮阳郡的,有叫济阴县的,也叫——”
“帝丘。”姜璃直接接着他的话说。
那话音中带着的冷冽,叫几人都不由看了过来,眸中忍不住带着几分诧异。
“姜国的国都,就在帝丘。”她目光扫视过几人,最后与张启灵对视道:“这不是巧合,古画来自帝丘,就很有可能是从皇宫或者皇陵里出来,既然有皇宫有皇陵,为何历史上会对姜国查无此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这一切都透着不合理,那偌大一个国家,怎可能在一夜之间在列国版图上消失,还被抹去了全部的痕迹?
诡异与不解,瞬间充斥在整个夜幕,摊主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无法理解的话,只是尴尬得提出进屋去叫孩子出来给姜璃看一眼。
只是不等他伸手去开门,站在院子里的张启灵却突然发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等等!”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制止道。
他话音刚落,瞎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跨步上前拽住了摊主要开门的手。
两人这架势实在唬人,摊主呆愣在原地,声音颤抖得问道:“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张启灵却默默上前站在了姜璃面前,目光紧紧盯着那道按了纱窗的玻璃门,随即颇有些瘆人道:
“离远,里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