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缝隙中灌了进来，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勉强能将整个堂屋照亮，这是屋中央那口棺材，看着实在渗人。
“坐吧！”魏来将两条凳子搬到了桌子边上，又用袖子将上面的灰擦净，才招呼两人坐。此时的他，不知道是妥协了，还是畏惧，至少看上去比方才友善许多。
他想了想，又解释说：“家里比较简陋，你们多担待。”
说罢，他就从厨房端出来两杯水，是有些掉漆的搪瓷杯，看上去就是上了年代的那种。
姜砚很谨慎，大概是脸本来就臭，反倒让人看不出来什么，他拿着杯子在鼻尖轻嗅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才将杯子放到妹妹面前。
魏来搬了凳子在两人对面坐下，有些年迈的他因为刚刚坐到地上那一下，动作已经有了些隐忍，看着面前两人，他倒是将目光毫不掩饰得安在了姜璃身上。
“我见过您。”他语调带着尊敬。
姜璃不解，她记忆里，自己从没见过眼前这人，自己甚至没有来过长白山。
大概是看出了眼前人的不解，于是他就自顾自开始解释说：
“您没见过我，但我见过您。”他顿了顿，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大口水，又不紧不慢道：“之前跟着四阿公，总能听到他提起您，有幸在府上时，在书房看到过您的相片。”
“不只是您，还有曾经老九门众人。”
说罢，他突然抬眸直勾勾盯着姜璃，一句话从他有些干涸的嘴唇张合中说了出来：
“只是，我心中不解，您为什么还是相片上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