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寻来,有何急事?”
齐祁也不多说,直接将状纸递给了夏辰渝,悠悠说到。
“你看看这个,就知道我因何而来了。”
夏辰渝悠然接过状纸,起先神情还很是淡然。不一会儿,便是神色凝重了来。
“这东西,是谁交给你的?”
“慕思欢。”
听到齐祁这个回答,夏辰渝顿是很生错愕。一个养在深闺的丫头,怎会跟这事扯上关系?
“她怎会有这样的东西?”
说起来齐祁也是想笑,这样远在天边的麻烦事都能让她误打误撞的揽下身来,她这份运气也是难得的了。
“她无意中在大街上买了个奴隶,正巧是这诉状之人。那诉状之人想要寻你诉状,她便是找到我这处来了。”
这番解释,虽有些让人感叹,却也是顺理成章得很,让人无条件的相信了来。
毕竟慕思欢的身份摆在那里,除了这番运气使然,也是没其他理由能解释她为何会跟千里之外的麻烦事扯上干系了。
“呵,她倒是走运得很。”
夏辰渝低声嘲笑了一句,便是将注意力转至了自己手上这封状纸来。
到底是谁指使这江玉成来向他诉状的?
京中大员众多,向谁诉状不行?怎的偏生要寻到他这里来呢?虽说这查处贪官污吏之事,乃他之职责。不过这事来得蹊跷,绝不是表面所示这般简单的。
他查与不查,皆是难为得很。到底是谁,心机这般深沉?将这烫手的山芋,费尽心思的交至了他的手上来?
“你打算怎么做?”
“待我仔细想想。”
夏辰渝回了齐祁的问话,便是双眼一闭,放松了身子依在躺椅之上。
若是他不闻不问,想必不日便要传出他包庇罪犯,密谋造反的消息了。若是他干涉此事,重判了文昌侯,又是会让一些人因此寒了心去。
这件事交给谁去查办,他都毫无所谓。偏偏这事不偏不倚的落至了他的手上来,这就让他很是犯难了。
是谁给了这蠢猪这般大的胆子?竟让其犯下了谋夺私产,供养私军的事来!
文昌侯那般憨傻之人,若说没人于身边挑拨,夏辰渝是半点不信的。
到底是谁,设下的这个局来?
为何夏辰渝会对文昌侯一事这般烦忧,且又束手束脚呢?只因文昌侯白沐泽与夏辰渝有着颇为亲近的亲戚关系罢了。
白沐泽乃夏辰渝的表姨兄,自属于拥护夏辰渝一派的。如今他犯下如此罪行来,夏辰渝自是脱不得干系的。
若是偏帮了他,此事一被揭发,夏辰渝也算是毁了。若是撒手不管,也是会让一些人寒了心去。
想想白沐泽为夏辰渝做事,却是没落得个好的下场。这般一想,自然觉得夏辰渝不是个值得依靠的人了。
不过以白沐泽这样的罪行,谁又敢给他脱罪了去呢?
白沐泽这般傻子行径,明明跟夏辰渝没有半点子关系,却要叫他担上这份责任,实在让他生气得很。
当初他就觉得白沐泽不堪大用,没想过要白沐泽干出什么实事来,只望得他循规蹈矩便行。
结果,这白沐泽使不上用便算了,竟还傻头傻脑的惹下了不小的事来。
这人,当真该死得很!
夏辰渝一番思虑,突是睁开了眼,向齐祁问出了莫名其妙的话来。
“那慕思欢的大哥慕文宇,可是在刑部就职?”
齐祁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正经的应答着夏辰渝。
“嗯,他担着刑部的二把手,手腕很是强硬。”
“便将这事交与他去处理吧。”
夏辰渝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顿是让齐祁吃了不小的惊。
这事交给别人去办,真的好吗?
“你想置身事外?那些人能同意吗?”
齐祁所指,自是这件事的幕后之人。他前后思虑了一番,也是看明白了这里头的门道心机来。
这幕后之人既然直指夏辰渝而来,自然不会让他轻易躲过了去。怎么的也得让他损失点什么才是。
“呵,此事还轮不得他们不同意。你倒是忘了,我如今因何住在这别院里了。”
是了,夏辰渝如今闲在这里,受的可是天命。若然他想干涉此事,自然有的是办法。可若他不想干涉此事,谁还能大过皇上,逼得他处理此事?
此事过后,夏辰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