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泽一案了结,最为受益的莫过于江玉成了。摇身一变,顿是从一介奴役变成了丰州首富了来。
江玉成身份一明了,慕思欢自是撕了他的奴契,卖了个小小人情与他。再是办了招待,让他成了慕府的座上宾。
慕思欢问他可需护卫将他送回丰州,他竟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去。只在纸上回应着,若是他住在府上不甚方便,则希望小姐借些银两与他。能让他在京都客栈住上几日,见识一下京都的风土人情。
江玉成不想回去的原因有几。对慕思欢说的这番理由,算是最为蹩脚的借口了。
他如今口不能言,实在不知该如何当这江家之主。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已成哑巴的事实,他害怕的,只是别人的眼光而已。那种讽刺与轻蔑,他打从心眼里抵制着。
更何况,一个口不能言的家主,如何能担起重任呢?
江玉成现下之所以留在京都,除了害怕面对江家之人,也是想在此寻得名医救治自己一番。
京都能人异士众多,万一有人能治好他呢?毕竟他是被人毒哑的,并不是生来就是如此。因得此番念想,江玉成心中还是尚存着一丝期冀的。
慕思欢向来是个老好人,她虽不明白江玉成为何放着好好的首富不做,非要留在京都里来。不过江玉成想要留在此处,她也不好赶了人去。
于她而言,不过是多花些银钱罢了。她现下,恰恰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江玉成如今身份已转,府上的一些下人知他贵为丰州首富,立是一改先前眼光,纷纷巴结于他。便是慕思欢不多做吩咐,也没人敢苛待了他去。
他现下住在慕府,名义上是受的慕文宇招待,日子自然过得不错。
肖氏听说前两个月江玉成为了她院里的冬梅和冠儿打了一架,心中立是有了计较。见江玉成留在府上,便私以为他对冬梅有意。欲要将冬梅送给了他做填房,以此攀些关系。
冬梅只是肖氏院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小丫鬟,原本只能跟下人做配的。以前见了江玉成面容生得英俊,便有心相许。现下江玉成的身份如此显贵,她自然更加愿意与之相栖了。
肖氏算盘打得虽好,江玉成却是对冬梅并无别样心思的。当初他与冠二斗恨,不过是被动挨打而已。并不是为了冬梅那丫鬟,刻意去招惹的冠二。
如今他留在此处,心中目的只有一个,哪有其他心思考虑这些情爱之事呢?
肖氏一开始还当他是矫情,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便是再没好意思恬着个脸与他提过此事了。
江玉成成了自由人之后,便很是难为情的向慕思欢借了一笔银钱,开始了自己每日出入府门的生活。
慕思欢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于他,直到他没过几日,再次支支吾吾的向自己提及借钱之事后,慕思欢才留意起了他的日常行程来。
虽说先前借给他的银钱不多,却也够平常人家用一年的了。他不过区区十日便用没了,还要向慕思欢借取更多的银钱去,慕思欢自然就留了个心了。
慕思欢倒不是怕他还不上这些银钱,只是单纯的有些好管闲事的心态在作祟罢了。
听那每日为他引路的小厮说,他每每出府,都是四处寻医问药。
什么针刺、拔毒、药浴之类的法子,他皆是用过了几回。一个法子试上几回,不见得好便试另一个大夫。
哑疾压根没见有好转的迹象,人反倒被这些法子疗养出了问题来。对比他先前的精气神,他现下精力着实萎靡得很。
兴许是久不得治,身心俱疲的缘故吧?
对此,慕思欢还是十分同情于他的。
他以前曾有提过,自己是被关入牢房之后遭人毒哑的。既然是毒,想必是有个解毒之法的吧。
了解他心中所想之后,慕思欢又是让芷舒给他送了笔银钱过去。望他能早日寻得名医,解他哑疾之累。
也不知那灵神医有没有法子救治于他?不过那灵神医被太后请进了宫去,怕是难得将他请出宫的。
若是有灵神医在,除了能让他为江玉成诊治一番,还能让他看看余妈妈的面容能否恢复呢。
慕思欢心里也就这么随意一想,万没有想过从太后那里请出灵神医的。她一介平民,连入宫都入不得,更别说是见得太后了。
也许是慕思欢将自己轻看得很了,她无心入宫,太后反倒是降了恩赐与她,要她入宫出席自个儿的寿宴。
慕思欢接到太后口谕数日之后,仍旧如坠云雾一般,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