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鸣鸾一走,殷启便挥退一屋子的宫人。
而立之年帝王面容俊朗,眼神深邃而内敛,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黑如墨玉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依稀可窥见眼底绵绵的情意。
殿内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殷启牵着沈宝珠一同坐下,低沉的嗓音如一坛正在酝酿的美酒,浑厚带着醇香。
“表妹——”
他轻声呼唤着她,微微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但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只是柔情地看着她。
“表妹前些日子说宫中待的烦闷,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些日子咱们就出宫狩猎,就咱们一家三口再带些大臣可好?”
沈宝珠移开眼,漫不经心把玩着腕间的一串温润玉珠,与她白皙的肌肤相映成趣,然后轻描淡写讽了一句:“陛下是忘了自己的那些儿子吗?既然去,那就一块带上吧,免得言官参我一本管理后宫却无容人之心。”
殷启嘴角淡了下去,他厌恶那几个儿子,甚至宁愿他们从未存在过,他们的存在象征着自己不干净的过往。
他清楚的知道,因为这过往,他心中如明月一样皎洁的表妹这辈子也不会碰他的,她讨厌脏的东西。
就连他自己,又何尝不厌恶这具身体呢?
若是年少登上皇位时知道有一天自己会真正爱上一个人,那么他一定不会碰别人,只可惜,等遇上那个人时,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了。
“好,一切都听表妹的。”殷启温柔地望着她,眼中满是宠溺。
两人静静坐在一起,微风吹过,吹起了沈宝珠耳畔的发丝。
她微微侧过头,避开了殷启的目光。
过于灼热和渴望。
殷鸣鸾从库房回来时,身后的连忠和嬷嬷怀里小心翼翼抱满了东西,每一步都踏的极稳,生怕摔了怀中价值连城的宝物。
“母妃、母妃——”
“阿鸾回来了!”
远远就能听见小公主清脆的喊声和急切的步伐声。
“你这是把你父皇库里的宝物都搬来了?”
沈宝珠将累着的殷鸣鸾抱在膝上,手绢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珠,打趣道。
“没有搬完,父皇库里还有好多好多。”殷鸣鸾比划着大大的圆圈,眨着大眼睛实话实说。
“阿鸾:()快穿:人人都爱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