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邦彦会同吴敏、唐恪、耿南仲等主和派,下了一道非常严厉的命令:各路兵马不许在黄河岸边聚集闹事,哪来的回哪去!
最让人气愤的是,李邦彦在黄河岸边金兵撤退的路上插上红旗,命令任何宋军不可以越过红旗攻击金兵,还是“违令者斩”!
对自己人挥动屠刀毫不手软,但是面对敌人不但心软膝盖软,连脊梁骨都直不起来。】
宋朝,宋钦宗时期。
宋钦宗本就是耳根子软的人,虽有苟且偷生之意,但是被神女这样说出来,他直接把怒火迁怒到他人。
“李邦彦这等祸国小人,当斩!”
吴敏、唐恪、耿南仲一众主和派虽觉唇亡齿寒,但是也噤若寒蝉。
毕竟这李邦彦所做所为,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但还是有人求情道:“太祖在世有令,不可杀士大夫啊!”
李邦彦也喊冤道:“陛下,臣都是为了大宋啊!为了天下的安宁啊,一旦开战,打生打死,惨剧一片啊!”
李纲说道:“社稷存亡之际,你还行这等摇尾乞怜之事,不觉可笑吗?”
“靖康之耻,如今正是靖康元年,难道你们要看着年号和耻辱被挂上吗!?”
“牵羊礼,都城沦陷,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
宋钦宗怒道:“斩李邦彦,规劝者一律滚出朝堂!”
“这等祸国小人,朕还不能斩他!?”
这才有人应声之后把李邦彦拖出朝堂,而宋钦宗扫过台下大臣,沉声道:“宋朝存亡,在朝堂上诸位一念之间。”
宋初。宋神宗时期。
欧阳修,王安石,苏轼,一众文人实在没想到北宋灭亡的如此可笑,是的,就是可笑。
欧阳修沉痛道:“君无死战之念,臣有苟且之心啊。”
苏轼道:“主和派……实在可恨啊。”
王安石道:“派系之争,从现在的新旧,到日后的和战,庆历新政失败了,我的熙宁变法也失败了……”
【北宋之亡,是亡于人心。
事实上,在靖康之难的时候,北宋政府可以说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要人有人,武器物资均不匮乏。综合国力可以说碾压金朝几个量级。
然而这样的国家,愣是让十几万金兵给灭了。
靖康之役,虽然有李纲等人竭力主张抗战,但是整个朝廷,可以说是一盘散沙,从上到下,人人心怀鬼胎,个个为自己打算,君有苟且之心,臣存偷生之念,官无节操,士无风骨,将无血性,文不以求和为耻,将不以战死为荣。
靖康时,负责治理国家的整个精英阶层,已经彻底堕落了。那些他们本应该具备的美德比如忠诚和使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可是,仅仅在靖康之前的50年,北宋曾经拥有过一群品行高洁闪耀千古的名臣,比如司马光,比如苏东坡,比如郑侠,比如,王安石。
但是,因为王安石变法之时的新旧党争。
党争一旦开启,作为国家治理者的北宋知识分子精英群体的底线,就被不断的突破,直到最后彻底堕落。
司马光和王安石作虽然是政治对手,但两人的节操品行都属于一流。主持变法的王安石没有难为被罢相的司马光,而起复后的司马光虽然将新法全部废除,却也没有难为王安石。
这两个人,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然而,王安石的继任者并没有这种底线。】
宋神宗时期。
王安石心头一跳,当初司马光和自己说:“介甫推行新法,结果却援引了一些小人,而且还将他们安排在非常重要的职位上,这是为何?”
自己当时是如何回答的?自己当时认为司马光在大惊小怪,想也没想地回答道:“新法初行之际,用人自当以才干和执行力为先。等诸法实行成功之后,再逐一更换,用德才兼备、稳重可信的人守之。这就是所谓的智者行之,仁者守之。”
王安石抬眼,刚和和司马光对上视线,对方眼中疑惑忧思,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最后和王安石说的那番话:“介甫错矣!君子难进易退,可小人则易进难退。如果现在让小人得势,到时怎么可能轻易将他们除掉?就算你有办法除掉他们,日后他们必和你成为仇人,到时悔之晚矣!”
苏轼叹道:“变法图强,却使宋更积弱啊。”
靖康元年。
朝堂上的大臣也都沉默的看着神迹所说,神女有时或许会有偏向,但是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