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池归莹此刻心中只有救活母亲这一想法了,至于弟弟,怎么说也是池家独子,应该还能应付一段日子。
眼泪顺着面颊流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小半年前她们母女还风光无限呢,怎么突然之间就急转而下,落得这副下场?
风吹过花轿,正好路过风荷居。
他们才刚新鲜出炉的奶皮酥自然就飘香而来,闻到这熟悉味道的时候,池归莹的面容开始狰狞了起来。
是啊,不就是从大姐姐与那何令颐交好开始吗?
她们母女说也错,做也错,错上加错,才会沦落到今日的惨状。
她如今替嫁到吕家不也是因为大姐姐躲过了乔家退亲吗?哼,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凭什么当姐姐的能过的顺心如意,做妹妹的却要水深火热呢?
大姐姐,等着吧。
我今日的苦楚,他日必定要你十倍偿还就是!
丹蔻涂抹过的指甲不自觉的刺进了肉里,池归莹浑然不觉痛,鸳鸯戏水的盖头下,面容愈发狰狞。
吕家,同样也披红挂彩。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吕家母子的脸色比刚从侍郎府回去的时候好多了,再加上喜事上门,所以眉眼间添了些喜色。
对于池归莹这个儿媳妇,吕母瞧不上。
也就是跟着她一起来的那四十八抬嫁妆进府了,神情才稍微舒展些。
拜天地,入洞房,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但不知道为何,来恭贺的人家冷眼瞧着,总觉得吕家这门亲事透着些淡淡的不情愿。
可对方是侍郎府的嫡女啊,凭她们家的身份也算是高攀了,怎么还仿佛是他们委屈似的。
吕异身上有伤,所以不便饮酒,找了几个同日好友帮着喝,这才让气氛好了些许。
不多时,就有下人来吕母耳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