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海渝的提醒,她都想不到这么好的主意,卖给太子也不会让那些墨宝被糟践就是,于是拿了盒子就直奔天宝钱庄。
等她走后,十二娘才对着旁边的伙计感叹了一句。
“咱们苦哈哈的赚点辛苦钱,全都被殿下拿来做人情了,十万金!天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东西啊。”
“掌柜的心疼了?”
“我心疼?钱又不是我的,殿下都不心疼,我心疼个什么劲?”
说完,二人对笑一声,又自顾自的干活去了。
而东宫内,当沈颂安看到那箱子送到的时候,连箱子都没打开就让人送到书房存着,海渝和乔二见此就忍不住的打趣了一句。
“还是殿下大方。”
沈颂安头都没抬,批阅了一封奏折后就说道。
“算计孤,你倒是有法子的很,哼,我瞧你也别在孤这里做什么亲卫队的副统领,直接去户部报道吧,就按这样的法子,给孤把那些硬茬子都榨干了就行。”
……
一个赛一个的精明,乔二挑眉看了一眼海渝,满脸写着:活该,让你出这馊主意!
这主意馊吗?
明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不过是顺嘴提一句罢了。
二人一直腹语,并没有当着太子的面说出口来,随后等太子批阅完面前的奏折后,才敢开口说话。
“殿下,皇陵告祀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啊?”
沈颂安捏了捏眉宇得高耸,散去些许疲惫,稍显放松的坐在椅子上就往后靠了靠,神色有些远长的说了句。
“二十七日启程吧,赶在母后忌日前到,孤陪一陪她。”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海渝抱拳离去,独留乔二一人在屋子里继续听候差遣。
“瑾王府怎么样?”
“安静的有些奇怪,别说是人,连往外送消息的情况都没发生过,臣想着会不会是他们外面有后手?毕竟瑾王世子可不在汴州城,咱们送去洪州的消息也不知当地官员收到没有,有没有将其收监?”
闻言,太子冷静的抬头看了一眼,继而平静的说道。
“孤的这位堂兄可不蠢,估摸着消息已经被劫了,此刻洪州内找不到他人就是。”
“那殿下还不速速让人去抓?”
“抓?”
太子冷笑一声,一贯孤傲的脸色露出些许嘲讽。
“他不配费孤的力气,把消息散出去,瑾王府的死对头有的是法子找到他,东躲西藏的日子孤看他能过多久,至多年底,他就会出现在汴州求孤保他一命了!”
借力打力,太子倒是运用的极好。
“还是太子的计划周全。”
挥挥手,沈颂安对于这种恭维的话从来没什么兴趣,眼下他需要应对的是因为瑾王府一案而逐渐抱团的皇室宗亲们。
“太祖子嗣丰茂,父皇的兄弟就有三十四位,除去那些病逝的亡故的,还余下十六人在世,人人都想要享富贵王爷的闲散,可哪有这么多资源供他们挥霍,百姓还活不活了?瑾王,不是孤下手的第一个王叔,但却是最狠的一个,其他的那些王叔大约也是害怕了吧,所以才沆瀣一气的要对付孤,孤岂能让他们如愿?”
乔二跟随太子已有六七年的时间,亲眼目睹他一点点的瓦解冰消了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势力,即便是陛下仍在位,但其实朝局中六成以上的人都已服归太子。
可以说大局已定。
唯一麻烦些的就是这些个皇亲国戚。
陛下子嗣不丰,活下来的皇子除了太子,只有一个年仅四岁的六皇子,所以太子可谓没什么兄弟敌手,但因为太祖子嗣昌隆的缘故,所以堂兄弟姐妹多如牛毛。
一层层的往下剥削,各封地的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倘若再不对王族们动刀子,只怕大隆的安稳没多少日子了,所以对于太子的宏图伟志,他和海渝第一个赞同,也愿为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殿下放心,臣誓死追随!”
太子轻易不用人,可一旦用人就会尽信之,这一点乔二明白,海渝也明白,至于海津,等到瑾王府一案结束后,还有机会再重回朝堂,到时候太子也会委以重任就是!
“你去好好查查这份名单,各自有什么背景,都是哪位王叔选送来的,不要只看表面,往深了查,等孤从皇陵回来,要看到真正的名单。”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