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绯云面如死灰,害怕极了,可是被卸掉的下巴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挣扎着跪起身,连连磕头,额头很快便磕破了,渗出血来。
她一个做丫鬟的,想主子得势,自己也跟着过好日子,这有错吗?
沈静姝却对她的惨状视若无睹,起身不再看她,江瑾安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出了杂屋。
身后,绯云的呜咽声渐渐低了下去,最终消失在闷热的空气中。
回到韶光院,丫鬟们奉上茶水,又识趣地退下。
沈静姝进了闺房,从床塌下取出一叠信件,正是当日抓谢婉晴时给她看过的那些。
内容虽是真的,字迹却是无尘仿的,谢婉晴是个傻的,毫无怀疑就认了。
皇后不让她再查下去,是圣上的意思。可提醒她背后之人才是劲敌,却是皇后自己的意思。
她摸不准皇家心思,也不想冒险行事。
沈静姝将信件递给江瑾安,“这些信件……”
“自然是物尽其用。”
江瑾安没接信件,反而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会派人将这些送去傅家,藏好。”
沈静姝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说徉州他积极得很?”
“嗯。”江瑾安抱着沈静姝,一脸正直地应道:“不冲突。爬得越高,摔得才越狠。”
沈静姝哑然失笑,“大人,您可真是……够黑心的。”
午膳时分,侯府前院摆下了宴席。
沈子仲、宋婉、沈静姝、江瑾安以及沈远舟五人围坐一桌,共享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桌上菜肴丰盛,皆是沈静姝平日里爱吃的。
江瑾安的目光一一扫过,将这些菜名和口味都暗暗记在了心里,同时在心中盘算着,回头定要在江府寻几个手艺精湛的厨子,主餐、糕点、药膳,一样都不能少,务必要让静姝吃得舒心满意。
酒过三巡,江瑾安放下酒盏,对沈子仲和宋婉郑重地说:“岳父,岳母,瑾安有一事相求。”
沈子仲和宋婉对视一眼,沈子仲开口:“但说无妨。”
“我想重新补办一场婚宴,迎娶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