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等着吃你们二人的一杯喜酒。”
沈静姝与江瑾安行礼告退。
回了席位,宋婉当真是为女儿捏了把汗,还是文茵在旁一直劝慰,见沈静姝回来,她才松一口气。
吕氏见文茵迟迟不回去,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便来寻她,宋婉知道女儿同好友许久不见,定有许多话想说,便拉着吕氏说话。
宴会如常进行,又几轮歌舞过后,乐声停歇,舞姬们悄然退场,这场宫宴终于到了尾声。
惠帝和皇后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席,待他们离去后,众人便也都依次出了宫。
回去路上,沈静姝与谢婉晴同坐一马车上,谢婉晴低着头双唇紧闭,一句话也不敢说。
沈静姝干脆阖上眼,开口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推你下水?”
谢婉晴吓得一激灵,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直白地提及此事。
沈静姝并未理会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顾诗怡是冲着我来的,若是我掉下水,她定会咬死是你所为。”
“可我躲开了,换她落了水,我只能把你也推下去,如此一来,我们便都有了说辞,清白了自身,也全了定国公府的体面,你可明白?”
“姐姐说得是,多谢姐姐相助。”谢婉晴嘴上应着,心中却觉得沈静姝果真是个蠢货,竟会有这种想法。
“母亲已经松口了,同意你嫁去程家。”沈静姝继续说道。
谢婉晴听了,当下就又不情愿了。
她今天刚刚想明白,傅子晋的贵人是既是靖王,那她还巴巴嫁去程家做什么?
虽然傅子晋让她嫁去程家,但是若攀上靖王,哪怕先做个侧妃也好,早听说靖王妃是个病秧子,倘若能寻得机会将其除去,她来做这个正妃,到时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想到此处,她抬起头,壮着胆子说道:“姐姐,程小公子后院那么多莺莺燕燕,我不想嫁了。我好歹也是侯府的人,何苦去那等繁杂之地受委屈?”
沈静姝睁开眼,轻笑一声,“你姓谢,算什么侯府人。”
谢婉晴一愣。
“你不过是寄养在侯府的表亲,在这侯府之中,你本就无根基可言。你当程家为何迟迟不来提亲?不过就是瞧不上你罢了。”
沈静姝说得毫不留情,她一直以来极力维护的那点可怜的自尊与虚荣被戳穿,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
“谢婉晴,有些事,别想得那么美。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处境,有些机缘错过了,可就再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