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中,江瑾安亲手给沈静姝斟茶,“大理寺的人来报,什么也没审出来,个个咬了毒。”
沈静姝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嗯,也无妨。”
“你知道他要做什么?”
“无非是想借刀杀人,你并未向圣上上奏春日宴的刺客是他的死侍,他自是觉得你未有头绪,想要趁机重演一遍,嫁祸于你。”
江瑾安不说话,一双眸子盯着她,那目光深邃炽热,似要将她看穿。
沈静姝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在看我未过门的夫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江瑾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程文昊唉声叹气地回了府,和白氏提了成亲之事。
白氏大喜,当即喊来小厮,前去平阳侯府传话,让侯府来定日子、换庚帖。
宋婉千百个不乐意也没办法,外甥女心思不正,不能再留在府里了,但这么多年,她也算对得起妹妹。
谢婉晴在房中将东西砸了个粉碎。
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唤来春兰,眼神中透着一丝希冀与狠厉,“春兰,你去寻子晋哥哥,告知他我昨日见过靖王,我知道他的贵人是何人,我有办法帮他!”
春兰面露难色,“姑娘,夫人已经定下了廿一便与程家交换庚帖,此时再去寻傅公子,若是被人发现,怕是会给姑娘惹来更多麻烦。”
谢婉晴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你若不去,才是真害了我。你只管小心行事,将我的话带到,我定不会亏待你。若是误了我的大事,你知道后果的!”
春兰无奈,只得点头应下,匆匆出门。
待春兰退下后,谢婉晴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脑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
她想起自己初入侯府时的小心翼翼,想起曾经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而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被人当作棋子般摆弄,还即将被嫁入一个自己不中意的人家。
沈静姝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程家还敢瞧不上她?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