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与才能,惠帝对此心知肚明。若不加以制衡,日后必生大乱。
故而,对于闻怀卿在暗中的那些小动作,他佯装不知,令二者相互牵制,彼此消耗,保皇权独尊,长治久安。
“怀卿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儿臣许久未向父皇请安,心中甚是挂念,特来拜见父皇。”
闻怀卿同惠帝闲话几句,顿了顿,似是斟酌再三后,面露忧色道:“父皇,儿臣近日听闻京郊一带有人在暗中走私官银,儿臣虽已派人略加探查,但恐力有不逮,特来向父皇禀报,望父皇定夺。”
惠帝神色一凛,“竟有此事?”
闻怀卿心中暗喜,接着说道:“这走私官银,定会同地方官员有所勾结,他们利用职务之便,为走私者大开方便之门。儿臣担心此事若不及时处理,恐会……”
他故意欲言又止,眼神瞟向惠帝。
惠帝目光深邃,心中已然有了计较,“此事朕会着人严查,你且继续留意,若有新的发现,即刻来报。”
闻怀卿领命,又与惠帝谈及些朝政之事后,便告退离去。
出了玄清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走私官银之事,本就是他有意放出风声,这种事情,惠帝一定会派都尉司前去,都尉司办案唯重结果,只要略作引导,他们定会如猎犬一般顺着线索追查下去。
闻怀卿心情大好,上了马车,往绣水街去了。
谢婉晴接了丫鬟送来的信,一看是程文昊相约,丫鬟说:“夫人说了,既是程小公子相约,去不去全看表姑娘自己。”
她没多想,只当是程文昊真对自己上了心,打扮了一下,带着碧伊去赴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