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性情顽劣,这侧妃一事,恐怕……”
闻怀卿轻笑一声,打断了他话头,“文尚书这是哪里话?文茵本王是见过的,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与那些庸脂俗粉可大不相同。不过是些许小性子,无伤大雅。更何况,文姑娘若能嫁与本王,对文家而言,乃是无上荣光,你可要思虑周全。”
这番话,软硬兼施,既是诱惑,又是威胁。
文尚书心中叫苦连天,他怎会不知嫁女于皇室乃是泼天富贵,可他更清楚,靖王此人,绝非善类,这趟浑水,一旦踏入,便再难抽身。
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视若珍宝,又怎舍得将她推入这般境地?
可面对靖王步步紧逼,他又无计可施,只得苦苦哀求:“殿下,小女才疏学浅,恐难当重任,还望殿下三思啊!”
闻怀卿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他起身走到文尚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文尚书,你我都是明白人,本王想要什么,你心里清楚。文家这些年在朝中的地位,想必你也明白,本王对文家,一向是颇为照拂的。本王耐心有限,你最好识时务些,莫要自误。”
说罢,他拂袖而去,留下文尚书一人,颓然跌坐于椅上,面如死灰。
屋内沉香仍在燃烧,青烟袅袅,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文尚书只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文家怕是难以置身事外,他几乎已经看到女儿被困在那金碧辉煌牢笼之中,脸上再无往日笑容,只余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