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青砖地上。
江瑾安揉着额角,将油纸包甩在案上:“城西梁木够刻十副棺椁,程小公子可要挑个吉日?”
“别介啊!”程文昊嬉皮笑脸凑到楚湘灵跟前,仔细端详着她,“楚姑娘这般容色,合该用金丝楠木椁配鲛绡衾——哎你瞪我作甚?小爷这可是夸你国色天香呢!”
楚湘灵手中的银簪毫无征兆地戳进程文昊衣襟,吓得他往后蹦了三尺,他连忙捂住衣襟,惊呼道:“姑奶奶!我这云锦袍子,值八十两!”
“你这八十两的云锦,怕是裹不住你这二两的脑子。”沈静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快些回府,还有闲心买了糕点来这里?”
程文昊寻了张圈椅坐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会儿回去怕是要被我父亲打死。还不如在你这里躲躲清闲。”
他又从油纸包里拈出一块茯苓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再说了,我这不是怕你们审犯人审得太辛苦,给你们带点宵夜嘛!”
窗外,瓦片碎裂声骤然响起,佟青云拎着个浑身是血的探子摔进屋内:“大人,逮到个听墙根的。”
楚湘灵盯着探子腰间的令牌,突然疯癫般大笑起来,声音凄厉:“沈姑娘瞧,这网里牵扯的,可不止定国公府和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