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听张小鱼和黑瞎子斗嘴越听越有意思,听小家伙说能替黑瞎子下斗更好奇他的身份了。
黑瞎子倒也没瞒着,“小鱼是哑巴张的儿子,科班出身家学渊源。
若真是一般的斗倒也不是下不得,起码比道上大部分伙计强得多。
不过还是那句话,哑巴出门让我帮忙看孩子,真出了事儿我对不起朋友。”
张小鱼扁嘴,“你都说我比大部分伙计强了我能出什么事儿。
天天教我本事又不让我下斗,合着你俩闲得慌练我打发时间呗。”
黑瞎子捏了捏他的小胖脸,“本事是用来傍身的,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就算要下斗也得跟哑巴一起。
你也理解理解黑叔吧,你要真在我身边出了什么事儿你爹得活剐了我。”
黑瞎子说的确实在理,张小鱼扁了扁嘴掏出银行卡,
“小花叔叔有pos机吗?”
解雨臣一脸黑线的看着黑瞎子,
“你刚才说的话倒挺有当叔叔的样子的,可你让一个小孩花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一百五十万不是一百五十块,坑一个小孩子你好意思吗?”
“花爷你不能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呀,瞎子穷不等于我大侄子也穷。
毫不夸张的说,我大侄子比你有钱,一百多万也就分分钟的事儿。”
张小鱼赶紧拦着,“黑叔,黑叔您悠着点,吹过了。”
花爷刚想嘲讽黑瞎子就听张小鱼继续道,
“我赚一百五十万也得一两个小时呢。
分分钟连上个大号都不够哪可能赚上百万。”
花爷一捂脸。
哑巴张这儿子落黑瞎子手里算是废了,这怎么还满嘴跑火车的。
连他解家那么多产业都不敢说一天能赚100多万,这孩子吹牛也是没边了,都不考虑常识的么。
不过尽管如此花爷也没想真要张小鱼的钱,甚至说赔偿金也不过是逗逗黑瞎子。
斗在那里又不会跑,等黑瞎子好了再去也来得及。
他原先就是闲着无聊想了解一下黑瞎子带着的小孩是谁才夹的这趟喇嘛,既然目的达到了其他的也无所谓。
黑瞎子听说花爷给他延期感动得都哭了,要不是花爷也带把他都想以身相许吃软饭了。
这才是真正的人美心善,瞎子真是太感动了。
解雨臣嫌弃的抽回手拿手绢擦了擦,
“好好养你的伤,回头记得把活干得漂亮点。
大半夜的爷先回去了。
给你找了个护工解明也留下,小家伙怎么办?
是在医院陪着你还是跟我回解家?”
张小鱼一听花爷能带他走立刻打蛇随棍上去抱大腿,
“医院天天死人太可怕了,花叔叔能带我回家吗?
我乖。”
黑瞎子翻白眼,好一个雨前龙井,虽然是新芽但绿茶味儿真浓。
很快张小鱼就跟着花爷走了,黑瞎子并没阻拦。
一来是医院这环境对小孩确实不是很友好,二来也是因为他现在没有保护小鱼的能力。
再说那小坏崽自己想去花爷也信得过,让他去玩玩也没啥关系。
多个朋友多条路。
小九爷在这四九城里还是有点势力的,万一他跟哑巴照顾不到香港张家鞭长莫及时多这么个叔叔照应对小鱼也有好处。
解雨臣和张小鱼就没考虑那么多,纯粹是觉得对方有趣。
张小鱼还是挺颜控的,尤其喜欢白皙纤细面容俊秀那一挂的。
比如刘丧,
比如他爹,
比如解雨臣。
花爷对张小鱼的兴趣也挺大。
小家伙古灵精怪小大人一样,虽说有些爱吹牛但也一点都不讨厌。
先不说花爷本就喜欢这一类的小孩,就凭他是哑巴张的儿子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感兴趣的了。
而且他不经意间扫到张小鱼的手指,明显看得出来比正常人要长一些。
欣赏的同时花爷对这个小萌娃也有了一些心疼。
这种功夫他听说过,据说练这个的过程比缩骨还要痛苦。
他小时候就是在别人上学傻玩的时候接受残酷训练,看到张小鱼他就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心里多了那么点同病相怜之感。
花爷回去的时候都后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