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寨子里的兄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寨主,寨子外面……外面……有个女子……要见你!”
李昭眉头微皱。
女子?
西风寨地处偏僻,平日里很少有外人来访,更别说女子了。
会是谁呢?
“让她进来吧。你下去,再把几位当家的请过来。”李昭吩咐道。
片刻之后,玉娇龙,玉狮子和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同时走了进来。
女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身形微微颤抖,似乎十分害怕。
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李昭和玉娇龙都愣住了。
这不正是之前他们在城中救下的那个卖手帕的女子吗?
女子看到他们两人,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寨主,大当家,求求你们救救我丈夫!”
李昭连忙上前扶起女子,温言道:“姑娘,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立马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她名叫钟桂兰,是荒州城中的普通百姓。
自从官府上任了一名新官员陶之迁后,城里的百姓就苦不堪言。
陶之迁纵容官兵横行霸道,到处收取保护费,稍有不从,便会遭到毒打。
钟桂兰做的是小本生意,卖些手帕补贴家用,哪里交得起什么保护费?
结果官兵不但抢走了她所有的钱,还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她丈夫孙涛抓进了大牢。
钟桂兰及家人前往官府求情,却得知陶之迁已经下了判决,三日后,要将孙涛斩首示众。
钟桂兰走投无路,想起之前李昭和玉娇龙的救命之恩,这才不辞辛劳,一路找到了西风寨。
李昭听完她的讲述,脸色阴沉得可怕。
光天化日之下,强取豪夺,草菅人命,这陶之迁简直罪不容诛!
李昭心中怒火翻涌,却又强压下来,语气平静地问道:“姑娘可有状纸?”
钟桂兰摇了摇头,绝望地说道:“民妇……民妇不识字,也没有钱请人写状纸……”
李昭沉默片刻,转头看向玉娇龙:“大当家,你怎么看?”
“寨主,这忙……不好帮啊。”玉狮子眉头紧锁,瓮声瓮气地说道。
“之前咱们因为马贼的事,已经和官府结了梁子。如今再生事端,对寨子,以及城中的百姓都不利啊。”
她觉得此事棘手。
西风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这要是再和官府对上,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钟桂兰一听这话,原本就梨花带雨的脸上更加凄楚。
她“咚咚咚”地把头磕在地上,额头渗出血来,哭喊声撕心裂肺:“寨主!大当家!求求你们救救我丈夫!求求你们了!他……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他要是没了,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李昭连忙上前扶起她,温声劝慰道:“钟姑娘,你别这样,先起来说话。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他又转头看向玉狮子:“三当家,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们西风寨的宗旨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今这陶之迁鱼肉百姓,草菅人命,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玉狮子还想再劝,却被玉娇龙打断:“三当家,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咱们西风寨什么时候怕过事?寨主都说了会想办法,你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做什么!”
“大当家教训的是。”
玉狮子自知失言,低下了头。
玉娇龙看向李昭,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寨主,我跟你一起下山,看看情况。”
李昭点点头:“好,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三人跟着钟桂兰下山。
他们刚进城门,就看到一名官兵正对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拳打脚踢。
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纷纷躲避。
老者蜷缩在地上,身上满是灰尘和脚印,痛苦地呻吟着。
玉娇龙见状,怒火中烧,快步上前,一脚将那官兵踹翻在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凌弱小!还有没有王法!”
那官兵被踹得七荤八素,挣扎着爬起来,指着她骂道:“你……你是谁?竟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他狠狠地瞪着玉娇龙,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李昭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装作不小心撞到那官兵,趁机将事先准备好的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