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并没有回应,而是再度发问道:“上官丞相是否在府邸之中?”
上官燕听闻此言,心中一紧,赶忙答道:“在的,王爷。我这便带您去。”她深知临王如此发问必有深意,否则他绝不会提出要面见丞相。
一旁的上官衔玉不禁哽住,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下官愿为临王殿下领路。”言罢,他还顺势将上官燕拽至身旁。
司徒允面色愈发阴沉,心头忽地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上官家族就此覆灭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样一来,还有谁敢轻易地将上官燕从他身旁夺走呢?
上官燕见状,小嘴微微一撇,但旋即便转过头来,满脸谄媚地朝着司徒允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不多时,一行人便抵达了上官丞相的书房门前。
上官丞相那张如同雕塑般毫无波澜的面庞,静静地凝视着这位不期而至的临王司徒允。
他微微欠身,语气平淡地开口道:“本相未能及时出迎,实在失礼,还望临王殿下海涵。”
司徒允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回应道:“上官丞相言重了,无需这般客套。”
上官丞相随即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着他走向书房内摆放的那张巨大圆木桌,并示意其入座。
紧接着,上官丞相转头对一旁候立的仆从阿忠吩咐道:“阿忠,速速去取些先前圣上恩赐的茶叶来,煮上一壶。”
阿忠听闻此言,不敢怠慢,赶忙躬身应道:“是,老爷。”然后快步离去执行命令。
上官丞相重新将目光投向临王司徒允,缓声道:“这乃是今年刚刚进贡而来的新茶,口感甚佳,王爷不妨品尝一番。”
司徒允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话语之中隐约透露出一丝酸涩之意:“哦?竟有此事?本王府上至今尚未得到此种赏赐,看来唯有丞相大人方能获此殊荣啊!”
心中却是暗自嘀咕不停:哼,当朝丞相,居然还拿这点小事出来显摆,真是无趣至极。
望着临王在上官爹爹跟前碰了个软钉子、落得下风,上官衔玉尽管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情绪波动,但内心深处却是欣喜若狂。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就这样默默地对峙着,没有任何人率先打破这片沉寂。
终于,还是上官燕按捺不住性子,率先发声,“今日,我与王爷前去拜访过那个郑书言,总觉得此人有些不大对劲;另外,那位名叫李锦程的夫子,看上去对大哥怀有很大的敌意呢。”
听到这里,司徒允接过话头,目光直视上官父子,一脸凝重地表示:“本王此番专程登门造访,的确是有重要之事要向诸位通报。关于这次科举舞弊一案,其背后恐怕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诡计。所以,还望丞相大人务必提高警惕。”
上官丞相闻言,先是凝视了临王一番,稍作思索后缓声问道:“那么敢问王爷,是否已经掌握到一些关键线索了呢?”
司徒允眉头微皱,语气低沉地回应,“此次科举舞弊事件发生得实在过于离奇诡异,不仅如此,幕后操纵者显然是有意为之,特意留下诸多蛛丝马迹,仿佛是想要引诱某人落入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上官衔玉心头猛地一震,他深知临王绝对不可能毫无缘由地讲出这样一番话语来。
“本王的人早已着手对此事展开深入调查,然而迄今为止,尚未获取到足以定罪的确凿证据。要知道,科举舞弊之事兹事体大,绝非等闲之辈所能为之。”司徒允一脸凝重地说道。“本王唯恐某些居心叵测之人会借机滋事,从而扰乱朝纲、危及社稷安宁。”
上官丞相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附和道:“老夫亦有同感,此番科举舞弊一案牵涉极广,实乃牵一发而动全身,故而务必谨慎处置,切不可掉以轻心呐。”
恰在此时,阿忠双手捧着托盘,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屋内。
他将精致的茶壶轻轻放置于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茶杯,逐一为在座诸人斟满清香四溢的茶水。
司徒允目光落在眼前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汤之上,嘴角微扬,轻声赞叹道:“嗯,此茶果真不同凡响,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说罢,他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细细品味其中滋味。
稍作停顿后,司徒允再次开口,语气严肃且饱含深意:“本王今日前来,无非是想要给诸位提个醒儿。务必要提防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切莫让他们有机可乘,利用这次科举舞弊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