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已经没落衰败的伯府,竟然也胆敢妄图将女儿送到本王身旁?”
见司徒允动怒,宋明连忙慌张地解释道:“不不不,王爷息怒。其实,只是想给王爷寻个暖床的小妾而已......”
“够了!”临王勃然大怒,吼声如雷般响彻整个房间。“宋明,本王最后再郑重地警告你一次,你只需老老实实做逍遥富家翁即可,不得与京城中的那些达官显贵们再有任何往来。”
”倘若你再敢违背本王之意,休怪本王不顾及生母的情分,立刻将你们一家人等遣送回原籍!”说完,司徒允狠狠地瞪了宋明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无法违抗的威严。
听闻此言,宋明心头一紧,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连忙诚惶诚恐地解释,“王爷息怒啊!请王爷恕罪!这一切皆是那平陵伯主动找上门来的,我真的没有……”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司徒允粗暴地打断了。只见他一脸不耐之色,挥挥手说道:“行了,不必多言。只要你将本王说过的话牢记于心便可。若无事,你便回吧。”
宋明如蒙大赦,赶忙躬身施礼,然后匆匆离去,踏上归家之路。
待宋明走后,司徒允缓缓闭上双眼,伸出右手轻轻按压着自己的眉心,试图缓解那股突如其来的疲惫感。
他整个人疲惫不已,又想起自己那命运多舛的身世。
原来,临王的生母仅仅是一名来自偏远地区的小小官员之女。在他降生之后没多久,其母便不幸离世。
幸运的是,后来他得到了当时已经入宫五年却始终未能诞下一儿半女的德妃娘娘的青睐,并被收为养子。
自此以后,德妃以及她背后的家族对待年幼的他可谓是关怀备至、尽心竭力。
德妃的娘家原本乃是京城之中颇具名望的清贵世家,其父亲更是当年备受尊崇的大学士,门下弟子众多,堪称桃李满天下。同时,这位德妃之父也被视为最有望登上丞相位的人。
在司徒允五岁那一年,德妃终于有了身孕。这本应是一件大喜事,但谁能料到,没过多久,宫中竟传出德妃涉嫌施展巫蛊邪术的消息。
一时间,整个宫廷为之震动,德妃不仅被废除封号打入冷宫,最后还焚火自尽。
而她的娘家人也因此事受到牵连,德妃的父亲惨遭贬谪,举家老小皆被流放至遥远的边境之地。
遥想当年宫廷之中,众人皆言他乃克父克母之不祥灾星。那时节,岁月艰难,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时至今日,尽管已然成年且得以开设府邸,但于朝堂之上,却毫无根基可言。其余诸世家大族,亦是不屑一顾。
而他生母的嫡亲兄弟——宋明,却是毫无建树,趋炎附势之徒,自然更不可倚靠信赖。
思及于此,临王不禁心生烦闷,心绪纷乱如麻。
恰在此时,忽闻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须臾之间,一名男子迈入门槛,口中言道,“王爷近些时日着实忙碌异常啊!刚去那上官府上馈赠人情。这一回府,便又有人赶紧送女子来投怀送抱了。”言语之中,似有几分戏谑之意。
流星赶紧单膝跪地请罪,“王爷恕罪,属下已经竭尽全力去阻拦了,但……请王爷责罚!”
此时,司徒允脸色阴沉的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流星起身并退到一旁。
随后,他将目光落在在眼前之人——德妃最小的弟弟陈泽鑫身上。
陈泽鑫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临王如今竟然连小舅舅都不愿意见了么……”
司徒允不禁发出一声冷哼,脸上满是讥讽之意:“哼!难道本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是全都处于小舅您的监视之下吗?又何必惺惺作态地摆出这副模样呢?”
陈泽鑫嘴角抽了一下,而后又自嘲的开口,“如今的您已是手握重权的王爷,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布衣平民了……”
司徒允依旧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对方,冷冷地回应道:“即便如此,本王也未曾见到你行事有所收敛。”
“临王!你莫要忘记当初我姐姐对你的养育之恩,更不要忘了这些年,我陈家在后宫及前朝对您的鼎力相助之义!”陈泽鑫又打起感情牌。
“母妃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自会铭记于心,没齿难忘。”司徒允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声音冰冷地说,“然而,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帮扶。实则不过是假借本王之名,在六部之间游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