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允回到王府,心中烦闷不已。他明白晋安帝的用意,这门亲事无疑是一种政治手段,目的是牵制他在朝堂的发展,更是让他没机会靠着联姻获得妻族的支持。
但他无法违抗皇命,只能默默接受。
在房间里踱步许久之后,司徒允心想虽对这桩婚事不满,但还是得遵从父皇的意思,去向上官丞相“道谢”。
“流星,备车我要去上官家。”司徒允吩咐道。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稳步走向大门外,而后他轻抬起脚,踏上了等候在那里的马车。
流星则迅速坐到马车沿上,张二一手手中紧紧握着缰绳,用力一挥马鞭,马车缓缓移动起来,车轮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古老的乐章。
马车一路行驶,穿过繁华的街道和宁静的小巷,最终在上官府前停下。
司徒允从马车上走下,上官家门口的家丁一眼就认出了他,赶忙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老管家便迎了出来,恭敬地将他请进府内。
司徒允跟随老管家穿过庭院,来到上官丞相的书房。
上官鸿早已在此等候,待临王到来时,示意临王随他一同进屋。
随后,两人分别坐在竹桌两旁,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阿忠,吩咐下去,众人回避,周围一里内不留人。”上官鸿神情严肃地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
阿忠恭敬地点头应是,然后转身离开书房,将命令传达下去。
司徒允见状,也不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地说:“丞相大人,想必您已猜到本王的是遵从父皇旨意而来。”
上官丞相微微一笑,但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茶盏,向司徒允示意,邀请他一同品尝。
“多谢丞相。”司徒允语气冷淡地回应道。
“王爷不必客气。”上官丞相气定神闲地品味着茶水,然后放下茶盏,回答他之前的问题,“王爷,此次婚事乃是圣上的美意。本相也不过是奉旨办事罢了。”
司徒允微微一笑,似笑非笑地说:“本王明白。只是,这门亲事毕竟是由丞相促成的,本王还是要当面致谢。”
上官丞相淡淡一笑,平静地回答:“王爷言重了。”
听到这平静的语气,司徒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闷气,犀利的目光直射向上官丞相,将内心的疑惑和不满,大声质问出口,“难道本王真的如此让上官丞相看不上吗?非要用这样的手段让我陷入困境,无法脱身!”
上官丞相微微皱起眉头,显然没有预料到临王会如此直接地质问。
然而,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脸上依旧带着那份从容不迫的神情,缓缓说道:“王爷说笑了,本相并无此等能耐。”
看到他还是如此淡定自若,司徒允心中的怒气更甚,他咬着牙,低声威胁,“本王除了正妃,还可以有侧妃,甚至可以续弦。”
上官丞相并没有因为临王这孩子气般的言语而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考虑到临王曾经对自己儿女的帮助,他还是决定好心提醒一番,“王爷,今日想必已经见过陛下,应该能够理解陛下的用意吧。”
接着,上官丞相继续说道:“王爷不妨想一想,在这次科举舞弊案中,你为何能得到重用呢?”
司徒允低下头,沉默不语。其实,他心里清楚其中的原因。
只是父皇的一捧一抑,实在让他感到难以招架。
上官丞相深深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既没有强大的母族作为后盾,也没有妻族的支持。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成为纯臣,一心一意地效忠陛下,而这才能让你获得所渴望的权力和地位。”
司徒允紧紧握住拳头,心中充满不甘,他反驳道:“我已经没有了母族的支持,难道还不能有妻族相助吗?”
上官丞相看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像孩子般固执的人,意识到临王或许还不清楚问题的所在,所以他决定下“猛药”。
于是,他喝了一口茶后,语气严肃的说道,“那你应该好好管管你身边的人,别让他们肆意妄为地与权贵世家频繁接触。”
听到这话,司徒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恍然大悟。他疲惫地说,“这些事情并非我授意,直到最近两日我才得知他们与世家有所接触……”
他不禁疑惑地问:“父皇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上官丞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回答:“一年多前你进入御察司后,陈家那位老太爷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