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张家别院,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陆陆续续地停下。
众多年轻的学子们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们有的衣着朴素,有的则身着华丽的锦衣。
上官衔玉望着门口停着的那数十辆马车,眉头微微皱起,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稳步朝着别院走去。
刚走进别院大门,他便看到院子里的人分成了两拨,分别站在两边。左边的那群人大多穿着朴素,一看便是出身寒门的学子;而右边的那群人,则个个衣着华贵,显然都是京城中的权贵子弟。
这时,突然有人喊道:“上官大人!”
上官衔玉闻声望去,原来是魏国舅的儿子魏英才。他微微一笑,迈步朝他走去,并拱手回礼,“魏大人。”
魏英才连忙笑着回礼,并热情邀请,“大人这边请。”
随后,两人一同走向一个精致的凉亭,并在那里坐了下来。
很快,周围便围拢过来许多权贵子弟。
然而,与这边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寒门学子那边显得异常安静。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只听一个身穿青色布衣的学子大声怒吼道:“刘成毅你什么意思?”
刘成毅冷笑一声,不屑地回答,“字面上的意思,你们这种人不就是落榜了,不甘心,所以才恶意诬告吗?”
周围的寒门学子们听到这句话后,都愤怒地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这时两边的人纷纷开始帮自己的人说话,场面一度混乱不堪,甚至有人撸起袖子准备动手,若不是被周围的同伴拦住,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不远处的二楼上,司徒允一身白衣胜雪,仿若谪仙下凡,他微微低头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身旁的顾炎皱眉看着下面的闹剧,心中有些担忧,他看向临王,开口道:“王爷,您不去管管吗?万一真的动起手来,伤了人,恐怕会引起大麻烦。”
司徒允闻言,轻笑一声,“不让他们闹一闹,斗一斗。我们怎么坐收渔翁之利呢?”说罢,他转身向着楼下走去。
顾炎和流星见状,连忙紧跟其后。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便远远地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
“郑书言死的多冤枉啊,上官衔玉你就不解释解释吗?”一名布衣学子一脸愤慨地说道。
他身旁的学子附和着,脸上满是鄙夷之色。“是啊,听说,你们还是同窗呢?心真是够狠的。”
上官衔玉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但却没有理会他们。
然而,权贵子弟中的韩翔却忍不了,开口反驳:“哎呀,没想到读圣贤书的人跟长舌妇一般,道听途说。”
“你……”听到这话,两边的人马再次剑拔弩张起来,气氛变得紧张。
就在这时,司徒允缓步走向他们。
寒门学子见到临王司徒允到来,纷纷拱手行礼,表示尊敬。
而权贵子弟们则大多对临王不屑一顾,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敬意。
司徒允看着这些权贵子弟,冷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满:“读圣贤书的人,连最基本的礼都不会了。”
寒门学子们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有些人甚至发出了轻笑,仿佛在嘲笑那些权贵子弟。
上官衔玉率先拱手向他行礼,恭敬地说,“下官见过临王殿下。”
其余权贵子弟见状,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跟着行礼。
司徒允转过头来,面向寒门学子们,目光犀利而坚定:“关于郑书言的死因和近期京城流传的谣言,京兆府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结果。”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严肃地继续说,“谣言止于智者,希望各位谨慎言行,不要轻易相信没有根据的谣言,以免引祸上身。”
随后,司徒允从顾炎手中接过一叠厚厚的纸张,展示给众人看:“这些是各位在去年科考时所写的文章,以及你们在上交状告时提交的文章。”
“朝廷已经邀请了四位当世着名的大儒,对这些文章进行仔细的评读和鉴别。不久之后,将会得出关于各位文章质量的结论。”说完后,他将文章递还给了顾炎。
此时,在场的众人表情各异,有的人面色苍白,有的人则紧张得额头冒汗,还有一些人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但他们的脸色却难以控制地变幻着。
司徒允再次注视着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在等待最终结论的这几天里,希望大家能够以文会友,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