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正在东厨准备食材的上官燕,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微微一蹙,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随着门扉被轻轻开启,她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因为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龚凌。
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看上去温文尔雅。“上官姑娘,真是好久不见了。”
然而,上官燕的反应却与他截然不同。她先是皱起了眉头,紧紧握住门栓,语气生硬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龚凌似乎并未察觉到上官燕的冷漠态度,依旧保持微笑,“我此番前来,一是想要感谢姑娘的帮助,二嘛,则是想来探望姑娘。”说话间,他还一边试图挤进门内。
上官燕见状,连忙侧身挡住门口,不让龚凌有丝毫进入屋内的机会。她的目光清冷如水,“不必了,公子还是请回吧。”
可龚凌并没有就此放弃,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精美的珠花。这支珠花上面镶嵌着数颗圆润的珍珠和璀璨的宝石,显得格外华丽耀眼。
他将珠花递到上官燕面前,柔声说道:“这是南绣阁的珠花,我特意买来赠予姑娘,以表谢意。还望姑娘……”
上官燕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那支珠花,直接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龚公子,你不必谢我,你能够从那场舞弊案中安然无恙、全身而退,是你自己抉择正确罢了。”
龚凌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那笑容中夹杂着些许难堪之色,缓缓说道:“我啊,其实也算不上是全身而退。这一辈子,我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啦,更别提能有什么功名。”
而上官燕语气冷淡地说道:“龚公子,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您还是请回吧。”她甚至连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就这样直截了当地对龚凌下起了逐客令。
听到这话,原本一直保持着温和面容的龚凌,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上官姑娘,你可真是无情之人呐!想当初咱们也曾一起经历绑架、患难与共,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朋友一场吧?”
上官燕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回应,“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你离开。”说着,她便伸出手去,作势要关上房门。
见此情形,龚凌连忙伸手一拦,急忙说道:“上官姑娘,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上官燕满脸不悦地皱起眉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龚凌看。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难道是假……”后面的话还未完全出口,就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龚凌依旧面带微笑,温柔地回答道:“真也好,假也罢,这些如今还有那么重要么?反正这辈子都与科举无缘了,只能平凡地度过余生呢。不过,那桩舞弊案总算是彻底了结啦。”
上官燕轻轻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眸之中流露出明显的恐惧之意,战战兢兢地继续追问,“那……那你把他,他怎么样了?”
龚凌稍稍沉默片刻后,轻声答道:“他已经回故乡去了。”
“那你为何还要假扮?”上官燕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之人,显然对他的解释并不太相信。
只见那男子微微一笑,反问道:“为何你会觉得我才是假扮的,而不是另有他人假扮成我的模样呢?”
上官燕被这话问得一愣,脑海中瞬间一片混乱。是啊,究竟是谁在假扮谁?这个问题如同一团乱麻般让她怎么也理不清。
她定了定神,冷冷地说,“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龚公子还是请回吧。”
龚凌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急忙开口,“上官姑娘,我只是......”
可他的话尚未说完,一个身影突然从其身后闪现而出。来者正是司徒允,只见他几个箭步迅速走到上官燕身旁,然后侧身将她护在了自己身后,同时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紧紧盯着龚凌。
“龚凌,你来此处所为何事?”司徒允面色冷峻地质问道。
龚凌见状,赶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回答道:“临王殿下,在下只是想向上官姑娘道谢一番。”
“道谢完了,那便离开吧。”司徒允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这话,龚凌不禁皱起了眉头,他那双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司徒允,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然而,最终龚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