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又怎能与本王详细商谈呢?”
“姐夫府上的后院之外,恰好有一处宅院。而小女子今日便要前往那里拜访做客,臣女可为临王殿下引路。”
司徒允听闻此言,不禁再次发出一声冷哼,同时用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蔡雪绮。
心中暗叹:看样子蔡家这次真的是狗急跳墙了,为了达成目的,就连自家嫡女的清誉都全然不顾了啊!
“好啊!本王确实已经好久都未曾见过四皇兄您了呢,既然如此,那前去见一见倒也并无妨事。”说罢,司徒允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步履沉稳有力地径直朝着大门外走去。
蔡雪绮满心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一般,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裙摆,然后迫不及待地紧跟着司徒允的步伐一同前行。
不多时,两人便上了一辆装饰华丽、宽敞舒适的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开始平稳地向前行驶,车轮滚滚作响,一路上扬起阵阵轻微的尘土。
车厢内,蔡雪绮时不时就会用眼角余光悄悄地瞥向身旁正襟危坐的司徒允。
她那双眼眸之中,此刻闪烁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光芒,但同时却又似乎隐隐夹杂着些许胆怯之意。
不禁暗自思忖道,如果能够一直陪伴在这样一位俊逸非凡且气质出众的男子身边,或许真的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吧?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位临王殿下没有强大的母族作为依靠和后盾,这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司徒允自上车之后便始终紧闭双目,看似正在静心养神,但实际上他的脑海之中却是在不停地飞速思考和盘算着此次司徒昶约他私下会面,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马车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幽静雅致的宅院附近。
当二人走进院子的时候,发现鲁王司徒昶已然早早地等候在了那里。
司徒昶满脸笑容地迎上前说道:“五弟啊,我们兄弟俩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呀!”
司徒允只是露出一抹冷笑回应道:“呵呵,四皇兄,像今日这般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私下相见,可实在不像皇室子弟应有的行事作风和风范呐!”
听到这话,司徒昶脸上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和尴尬起来。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并干笑两声解释道:“哎呀,为兄我此番之所以如此安排,实乃迫不得已之举啊。还望五弟莫要怪罪才是……来来来,请快快入座吧!”说着,司徒昶便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个人分别坐在石桌的左右两侧,形成一种对峙之势。
蔡雪绮则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手中拿着茶壶为他们添茶倒水。
这时,司徒昶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冤屈,缓缓地讲述起自己被软禁以来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待遇。
然而,司徒允看似平静地坐在那里,内心却如明镜一般清楚司徒昶的真实心思,但他表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科举舞弊之事,四皇兄认为你受屈了。那么天下众多寒窗苦读的士子们又该如何委屈呢?”
听到这话,司徒昶不禁抽搐了一下嘴角,连忙辩驳道:“五弟啊,这一切都要怪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有我那手下蒙蔽了我,不然我又怎么可能如此糊涂地犯下这般弥天大错呢?”
司徒允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冷冷地回应道:“四皇兄莫非真的以为仅凭这几句苍白无力的托词,就能够让我轻易相信你所说的话吗?”
司徒昶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正准备继续为自己辩解一番。
可还没等他开口,司徒允便紧接着又说道:“更何况,即便我愿意相信你的说辞,可是父皇以及满朝的文武大臣们是否也能同样信任呢?再者说,其他的兄弟们恐怕也不会就此罢休吧?”
此言一出,司徒昶的脸色骤然剧变,语气急切地恳求道:“五弟,如今只有你能够帮我脱离困境了。只要你肯出手相助,日后我必定重重报答,绝不会亏待于你!”
司徒允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说,“四皇兄,你且好好反省自身过错吧。这朝堂局势复杂多变,我无意卷入你们的争斗。我只想守好我的御察司而已。”说罢,他转身欲走。
蔡雪绮见状,焦急地拉住司徒允的衣角,“王爷,您再考虑考虑呀。”
司徒允厌恶地甩开她的手,“蔡姑娘自重,莫要再做这等无谓之事。”